“啊!”趕在唐無心更大聲喊出來之前,趙良夜將預備好的手帕塞進她嘴裡。誰讓她,天生尤物,喊痛都跟叫、床一樣,他聽了去還好,要是隔音牆堵不住她的聲音呢?
她無心嗚咽出聲,水靈靈的眼裡,流淌的,全是怨氣:艹!趙良夜!你不會輕點嗎,痛你知道嗎!
看她細嫩的身體上擦痕、傷口諸多,他心疼之餘,就是生氣。他邊給她塗藥水邊“教育”:“現在知道痛了?好端端一個女孩子,動不動就說粗話就去和人決鬥。痛,就該痛死你!”語氣重了,他下手也重了。
她咬緊手帕,眼眶全是盈盈的淚。又是飆演技的時刻,她滿臉虔誠和悽哀,恨不得額頭上寫滿“我錯了”。
捯飭間,他不經意抬眸,見她態度誠懇,扯了手帕:“忍著點,就膝蓋上還有一點擦痕。不痛的。”
確實,清清涼涼,她躺在床上,輕吟出聲。
趙良夜手一抖:這女人是時時刻刻在挑戰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行了,好了。”趙良夜說完,抽出手,拾掇醫藥箱。唐無心柔軟起身,手覆住他的:“還有一處。”
“嗯?”趙良夜疑惑,他可是將她剝乾淨徹底檢查了。也謝謝她有裸睡的習慣,他這次能呼吸正常地給她塗藥了。
將他的手按在膝蓋上,她引導他往下,往下,再往下……
“這裡受傷了,老公。”楚楚可憐的眼神,媚到人心酥的軟語……
他真想繳械投降。看她一身傷,他還是算了。每次他萌動此念,她就是個病患!他大力抽回手,將薄被蓋在她身上:“躺好,睡覺。”
咬下唇,唐無心不由想:他是不是真沒救了?她都把他的手……
聽聞間斷的流水聲,她調整情緒,致電蕭逢程。
蕭逢程正在書房翻看資料,冷不丁冒出鈴聲,他拿出,見是唐無心,勾唇淺笑。他接起:“怎麼,不生氣了?”蕭逢程心裡跟明鏡似的,他的確有他的偏好,可他也清楚,他手底下那些丫頭的秉性。
“不,我生氣。”唐無心陳述事實,“我就問你,今天趙良夜和伍莊的牌,你有沒有動手腳?”
“很不幸地告訴你,我沒有。”蕭逢程笑意不減,“所以無心,別總覺得你面對的是隻病貓。”
唐無心不信:“可能是他運氣好呢。”
“也許吧。”
“和你的沉香去溫存吧!”唐無心吼完,掐斷電話,扔掉。
她輕盈起身,去他的書桌翻找他陳列的書,有她不懂的專業書,也有文學書。就是沒有商業的書和關於賭的書。大概真的和她當初一樣,因為是新手,所以運氣特別好?
“還不睡覺?”趙良夜出來,見她單手撐下巴,盯住攤開的書。
她扔開披在身上的毯子,趕忙縮回被子:“等你呀。”
趙良夜一陣無語。
黑燈瞎火中,她欲施不軌,爬到他身上:“老實交代,你贏了伍莊,是不是偷偷拜師學藝了?”
“純屬運氣好。”他大手覆在她腰上,看似是為了把她扯下身體,實則動作緩慢,揩了一手好油,“不然,我還去當什麼大學教授,肯定贏遍天下賭場飛上天去了。”
唐無心咯咯笑出聲,稍許的陰霾散去。
陽光薄薄打進趙良夜的房間,唐無心卷著被子橫著睡,霸氣十足。而趙良夜,不見蹤影。睡夠了,她鼓了鼓腮幫子,像是要說什麼。話沒說出來,她撲閃撲閃濃密的睫毛,醒了。
猛地坐起,她不敢忘記昨晚蕭沉香那茬。指不定,因為她態度惡劣,蕭老大會把事情鬧得更大。她開啟網頁上網,熱搜的新聞果然有c市闊少賭場佔盡風頭之類。她隨意戳進去,照片從他們第一天去到趙良夜大勝伍莊那天。但這篇,沒什麼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