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距離學校門口只剩一個紅燈路口時,北原賢人託詞避免被同學誤會,及時撤離了兩位女孩子身邊,獨自落座。
過會停車,萬一柏木茉優前來“接機”,再被她親眼目睹到三個人擠在一起,那女人還不得跟他掙命!
大巴車駛進校園,漸漸停穩。
掀起一角窗簾,北原賢人瞟了眼外面,意外地沒有發現某位金髮女生的身影。
默唸了句“眼不見為淨”,北原賢人收拾齊全東西,起身下車。
得知了學校海報牆,已經開始宣傳他的聯棋戰績,他稍作斟酌,沒有回教室先拿書包,而是與兩位女孩子一起沿著體育館側路,去往學生會辦公室。
穿過樹林,途徑一片奼紫的小花圃,走至靜謐的木屋門前。
北原賢人推開門,遊蕩著金色浮塵的屋內,空無一人。
依然沒看到某位金髮女生的身影。
北原賢人微微蹙眉,有些異常,那傢伙可是比相武葵還要黏高梨,不能說形影相隨,只能說寸步不離。
他心裡忽然有種將要出事的預感。
能把那個傢伙,第一時間就引開高梨的身邊的事情,絕對不是一般事件。
下午陽光正盛,室外蟬鳴嘈雜。
瀕臨暑假,學生會近期清閒得很,高梨絮風坐在長桌首端,北原賢人坐在首座的左手側,相武葵依次坐在他後面,但很快,相武葵就挪了位置,她搬起椅子,擺到北原和高梨的中間位置。
規規矩矩的坐下,兩隻小手疊在腿上。
相武葵轉頭看向高梨,高梨姐姐拿著一支筆,思維發散地在本子上隨意勾勒,好像在畫畫?
她接著轉頭看向北原,北原前輩右手握著手機,在瀏覽歷屆圍棋大賽的棋譜?
沒有開口打擾,也沒有迷糊發呆,相武葵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兩人中間。
要說原因,她也說不明白。
但是,只要自己能跟在高梨姐姐身邊,自己心情就會很安寧,很放鬆。
後來,她受風寒而感冒那次,北原前輩和高梨姐姐來家裡探望她。
自從那天開始,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習慣了北原前輩的存在?又或許是許多次噩夢的緣故?反正自己也想不清楚——她忽然發現,如果高梨姐姐和北原前輩能在一起陪她,自己心情就會變得更安寧,更放鬆,而如果少了其中任何一個人,她心裡又總有一種失望和不滿足的奇怪感受。
咔嚓,學生會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北原賢人聞聲望去,一位披露金色長髮的高個女生走進入室內。
她澄碧的眸子首先投向長桌首座的高梨,然後又淡淡地瞥了眼北原,抬手將一本雜誌扔到長桌上。
北原和高梨的視線被桌子上的雜誌吸引而去。
純白封面,封面上連一個字都沒有,神秘又奇怪。
北原賢人暗道不好,這本雜誌裡面的秘密內容,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峰高那夥不正乾的男生群體們的“傑作”!
“奇怪的雜誌,柏木同學,這是你自己印的雜誌?”北原賢人故作驚訝問道。
柏木茉優餘光瞥了北原一眼,沒有說話,北原賢人繼續維持好奇表情,不露馬腳。
唰,唰,高梨絮風摸起雜誌,隨手翻閱兩頁,微微蹙起了眉尖,表情旋即認真起來。
她抬頭問道:“茉優,這本雜誌哪裡來的?”
“社團樓,桌遊部,”柏木茉優靜靜解釋道,“茶道部的一位女生提議玩跑團遊戲,於是到桌遊部借遊戲盒,桌遊部的社員們沒有藏好雜誌,被她臨走前注意到了,然後她就跑來找到了我。”
終於還是來了,來得很突然,不過好在我和菅原部長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