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開懷地站起來,哼著歌去給茉優和葵沏茶。
柏木茉優仍在關注現場畫面和聊天視窗裡的訊息,嘴角始終掛著會心微笑,為“汙染源”感到高興。等到一杯青翠熱茶端到她的面前,她才有所察覺地轉頭看向高梨。
看著還在傻傻露笑的金髮女生,高梨絮風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於是眼神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皮,作出一副“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地恍然樣子。柏木茉優笑容凝滯,變臉似地一瞬板起臉,作出一副“我很正常”的平靜樣子,看得高梨絮風實在忍俊不禁,掩口撲哧笑了出來。
心慌的柏木茉優裝作平靜無事地說道:“我去澆花。”
高梨絮風有心想提醒茉優:門外的薰衣草花田早都枯敗了,室內的花昨天也一起澆了。但看著努力想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很正常的茉優,還是心裡好笑的悄悄嚥下口,目送金髮少女端起水壺,走向門口。
走到一半,柏木茉優也突然反應了過來,薰衣草花田早在上週就枯萎了,還澆什麼花!
但路都走到了一半,怎麼辦......她越走越慢,急中生智,身子一拐彎走向窗臺。一邊給金黃色的鬱金香噴灑水霧,一邊半是自我解釋,半是說給絮風聽:“常細心培養,它才能更美麗。”
雖然話說得好聽,她心裡慌極了:剛才我的表情,是不是讓絮風看穿了什麼,絮風是不是知道了我對汙染源......
高梨絮風裝作深以為然地點頭,但心裡聽得直忍笑,於是大發慈悲,沒去拆穿好朋友最後的倔強。
但天真的相武葵一瞅見金髮女生竟然在給鬱金香澆水,不懂眼力見的她,直白地提醒說道:“姐姐,鬱金香我們昨天澆過了。鬱金香不能常澆水,會爛根的。這還是昨天你說的。”
柏木茉優的動作驟然一停,這才驀然記起來,這盆花,昨天確實澆過了。
看著金髮女生好幾秒都一動沒動,僵硬了似的,高梨絮風好笑又無奈,她太懂這個從兒時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心事多,想得多,想法也就更多更復雜,以致有時候自作聰明,做出“有趣”的事情。
就像剛才她故意捉弄茉優一下,茉優腦子又慌又亂,心裡怕她誤會,想解釋,又擔心解釋像是在掩飾,於是便自作聰明,用行動來表現自己,來證明自己,用自以為的“高情商”和“聰明方式”來回答她的捉弄。像這種情況以前已經出現過好多次了。
“澆過嗎?”高梨絮風裝作一副我也忘了的驚訝表情,替茉優解圍,故作疑惑問道:“我記得是前天吧。昨天澆過嗎?”
柏木茉優頓時暗暗鬆了一口氣,平靜說道:“昨天澆過,我剛才為北原同學贏下比賽一時感到高興就忘記了,幸虧被相武同學提醒才記起來。”
她心裡後悔,剛才急什麼啊,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為“汙染源”贏棋感到高興不就行了嗎,哪有現在這麼多事。
相武葵重新回想了下,認真點頭說道:“昨天澆過花。也是現在這個時間點,昨天封盤後,我們一起澆的。”她話語一頓,突然又把話題引到北原賢人身上:“可能是昨天的高梨姐姐,心思全在北原哥哥的比賽上,才忘記了澆花的事情吧。”
高梨絮風略做沉思,恍然說道:“我想起來了。”
相武葵緊接著說道:“歐內醬,我的比賽也快開始了。”
高梨絮風點了下頭,當然記得相武葵的事情,一直都認真地放在心裡呢。
“沒記錯的話,是若鯉戰十六進八的賽程吧,好像是兩天後?”
“嗯,別忘了約定。”
高梨絮風不禁笑道:“當然忘不了,記得清楚呢,等葵進入決賽,我和北原同學一定去給你加油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