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她一口一口懶洋洋得咬下去,等她吃完,他自己又拿了一枚輕輕咬了一口。
清脆的聲音響起,許驕抬頭看了看他,他自覺剩餘的餵給她。
車馬不快,但這一整日的路程彷彿因為彼此在的緣故,也並不難熬。
抵京已是夜深了。
今日是臘月二十九,明日就是年關,回苑中的時候,葡萄已經將東湖別苑佈置得妥妥噹噹,許驕回來的時候,葡萄還在安排年夜飯的事,忙上忙下,見到許驕,口中嘆道,「大人,你可回來了」
他都險些以為她泡溫泉泡得不想回京了。
許驕輕嗯一聲,又道,「辛苦了,葡萄……我要給你包個大紅包」
葡萄撓了撓頭,想起今年大人是沒有去年窮……
去年是地方官,今年怎麼也是京官,又是國子監的主事。
而且在朝郡的時候,百姓熱忱,大人的銀子留不住;但在京中,大人每日忙得連軸轉,沒有花銀子的地方,一年的俸祿,恩賞,還有殿下單獨賜下來的東西,葡萄覺得跟著大人的這兩年多的時間裡,大人荷包從來沒有這麼飽滿過。
「那我回去歇著了?」許驕朝他眨了眨眼睛。
葡萄點頭。
等回屋中,岑小清往她身上靠。離家好幾日,岑小清想她了。又許是宋卿源身上有許驕味道的緣故,倒也不怎麼怕宋卿源。
她去洗漱的時候,岑小清同宋卿源在一道玩。
回府邸時就已經晚了,許驕洗漱完就泛起了睏意,先上床睡了。宋卿源逗著岑小清玩了些時候,折回時,見她已經在床榻上睡著了。還是同早前一樣,伸腿夾著被子。
宋卿源笑了笑,而後出了屋中。
原本是想尋陸深一趟,同他說起初一離京的時,結果在苑中遇到葡萄。
宋卿源同葡萄也算熟識了。
葡萄再次見宋卿源這個時候從許驕房中出來,還是朝他頷首致意。
宋卿源也淡淡點頭。
葡萄忽然喚住他,「白川大人。」
宋卿源駐足。
葡萄沉聲道,「白川大人,我有話同您說……」
宋卿源看了看他,沒有吱聲。
……
東湖別苑不大,但也有偏僻之處。
葡萄在前面引路,宋卿源跟在他身後,宋卿源目光環顧周遭,確認是往偏僻處去的。
宋卿源餘光瞥過一側,他同陸深已有默契,知曉陸深跟上。
入了最東邊的苑落,葡萄駐足停下。
宋卿源也停下,葡萄轉身時,腰間的軟劍忽得拔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遞在了宋卿源喉間一尺處,宋卿源皺了皺眉頭,陸深若不是見到宋卿源背在身後的手,做了一個稍等的姿勢,眼下只怕已經上前。
宋卿源目光看向葡萄。
雖然知曉葡萄跟在許驕身邊算半個侍從,也算半個侍衛,但他確實沒有見過葡萄動刀劍,陸深應當也沒見過,所以方才葡萄從腰間拔出軟劍的時候,不僅他,就連陸深也沒反應過來。
葡萄沉聲道,「白川大人,不管你同大人什麼關係,但只要我跟在大人身邊一天,白川大人要是對大人不利,我也會殺了你。」
宋卿源眉頭皺得更深。
葡萄繼續道,「不管白川大人你是什麼身份,但只要我在大人跟前一日,白川大人要麼好好在大人身邊,要麼別安旁的心思,大人不容易,身邊也容不得宵小,白川大人若是聽不懂,便也作罷。」
葡萄言罷,收了軟劍,他手中的軟劍似一條柔軟的蛇一般,呲溜滑進了腰帶處,快得根本看不出痕跡。
待得葡萄離開苑中,宋卿源才鬆了口氣。
會用軟劍,未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