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騎士們毫不留情的掃蕩著還留在城頭上的攻擊者,無論是身負重傷的人或者屍體,都用手中的騎士劍砍下頭顱,拴在腰帶上,然後把無頭的屍體朝城牆外面拋了下去。這一幕殘暴異常,讓同一陣營的綠堡守衛都感到不寒而慄,歡呼的聲音立刻低落下去。
城外的攻城部隊更是義憤填膺,每個人都抖動著武器,恨不得馬上再發動一次攻擊,讓這些囂張殘暴的黑甲騎士嚐嚐同樣的滋味。然而現在能夠擔任指揮官的騎士卻失去了信心,遠遠就避開戰鬥的坦伯頓騎士當然不敢再一次攻上城頭,而剛才負責指揮騎兵部隊的里亞特騎士雖然勇氣十足,但是實力卻還比不上斷臂的高雷?喬伊。
進攻者的遲疑被黑甲騎士們看在眼裡,一名身材格外高大的傢伙走到最前面,一腳踏著垛口,向下比了個帶有侮辱性質的手勢,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那股輕蔑的感覺卻讓每一位進攻者都看的清清楚楚。
科普曼騎士皺起眉頭,這名黑甲騎士的做法,簡直就是最理想的箭靶子。果然,還沒等他把警告說出口,就在下一瞬間,撕裂空氣的颼颼聲響起,足足有幾十支利箭朝著這名黑甲騎士射了過來。
黑甲騎士發出一聲獰笑,長劍旋身一舞,將絕大多數的飛箭都砍成兩段,剩下的幾支射在他的灰黑色鎧甲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彈了出去。
“孱弱的騎士,孱弱的弓箭!”那名黑甲騎士用張狂的聲音大聲叫喊,“趕緊滾出我們的視線,不然就像剛才那些傢伙一個下場……”
銀光閃過,黑甲騎士的腦袋整個向後仰去,隨後轟然栽倒在地。
格雷斯爵士手裡挽著銀杉木長弓,用冰冷的聲音回答:“弓箭的確一般,但是……殺你足夠了。”
然而在他的視線所沒有能夠抵達的城牆後面,那名被三稜穿甲箭穿透了頭顱的黑甲騎士卻猛地***了一下,看樣子居然還想站起來,書迷們還喜歡看:。他的一名同伴急忙俯***體,用手按住了他,作出一副好像是在對屍體祈禱的姿勢。
“枯希榪在上,你是想要讓大人的計劃完蛋嗎?”
“當然不,我只是忘記我應該死了。”高大的黑甲騎士回答說,“我什麼時候能夠拔出插在腦袋裡的這根玩意?感覺很怪。”
“戰鬥結束的時候。”他的同伴回答說,“或者,我們必須撤離的時候。”
格雷斯爵士的神射振奮了進攻者計程車氣,但是守在城頭上面的黑甲騎士並不是他一把長弓就可以壓制的,綠堡的正門又被兩名激戰的強大騎士堵住,進攻者們一時沒有了進攻的好目標,只能停在那裡,等候城門處分出勝負。
不過他們很可能不需要等很久了,因為在城門前的惡戰已經進入尾聲。咆哮之熊唐納的喘息十分粗重,腳步踉蹌,戰斧上附著的厲火斗氣也暗淡無光。創痕遍佈他的全身:熊首造型的頭盔上缺了一隻寶石的眼睛;保護右肩的金屬圓盤被砍成兩半,只有其中一半掛在肩膀上;其餘的地方,包括胸甲、腿甲和頸甲上面都有深淺不一的閃亮劍痕。保護著手臂的土黃色臂鎧上面滿是血跡,還有鮮血正在從他身上鎧甲的縫隙間流下,像是許多鮮紅色的小蛇蜿蜒遊走。
他的對手顯得要輕鬆許多,利德宛爵士的鎧甲比唐納的那身要輕便一些,不過依然屬於騎士鎧甲的範疇,除了肩膀上面的一處焦黑的創痕之外,綠堡領主全身都絲毫無損,只是碧綠色的綠石鬥氣產生了一些變化。
如同翡翠一樣剔透的鬥氣裡面,那些黑色的氣息更加濃厚,讓整個鬥氣都顯出了一種不祥的味道,空氣中瀰漫的除了血腥,似乎還有隱隱的屍臭。
德拉鞏遜和迪克威的額頭上都已經綻起青筋,緊張的眼都不眨,盯著唐納和利德宛爵士的搏鬥,每當熊首戰斧和長劍交擊一次,或者唐納的身體踉蹌一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