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爬起身的肖素衣的肩膀以示讚賞。
“皇上,麒將軍已經殺入敵營,這裡流箭太多,您還是回我方陣營指揮吧!”
肖青衣見兩軍已然對壘,炤軍勢如破竹的侵入了敵軍陣營,炤元帝上陣殺敵已使兵將士氣大振,做足架勢便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一身醒目白色鎧甲反倒容易被當做標靶偷襲。
褚炤易知道自身的餌食作用已發揮到最大,沒有戀戰,微一點頭翻身上馬,一眾墨衛小心的護著他迅速返回己方陣營。
那秦滿見炤元帝躲過了自己一箭,雖有些遺憾,但也沒窮追不捨,他認定如此下去大炤必敗,當下接過旁人遞來的大刀也衝入亂陣之中廝殺起來。
褚炤易一回到陣前,就看到身著一件青色長衫面帶詭異微笑鐵面具的毒百草騎在馬上百無聊賴的觀望。
“怎樣?”
他問的是箭矢陣深入的怎樣,毒百草搖著羽扇喃語:“時機未到。”
褚炤易見他老神在在一副不急不慌模樣,有些無奈一搖頭,心念此人真是什麼時候都是這副不急不慢的慵懶調調。
他翻身下馬,一旁身著貼身護甲女扮男裝的琨朵立刻上前來為他卸去浸染著血色的披風。
“箭矢陣威力著實不小,琨朵,多謝你提出如此精妙的陣法。”褚炤易遙看著混亂一片的戰場,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了句。
琨朵聽後微微一愣,抬頭看了眼臉上還染著一抹猩紅的年輕帝王。
對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帝王威勢絲毫不減當年,甚至加上此時的煞氣更勝記憶中的魄力。
她沒有看錯人,只要跟著這個人,她的族人就會得救!
“皇上嚴重了,琨朵也只是為救族人,望大炤能一舉攻破寒林城,殺入鳳鳴,廢了南蠻帝還我族人,為此,琨朵萬死不辭!”
琨朵拿著染血的披風,躬身一禮,虔誠至極。
褚炤易看著這個外表柔弱,性格卻綿韌剛強的女子,心下不無佩服。
“既然這樣,你就作為見證者靜靜看著吧,看我大炤——是如何一步步擊潰南蠻!”
“皇上,我軍已滲入完畢,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馬上的毒百草一直觀望著沙場陣勢,此時突然出聲,面具下一雙閃爍著幽綠光芒的眼瞭望過來,其中滿是躍躍欲試的躁動。
褚炤易見狀嘴角勾起,反手一揮,一旁傳令兵得令猛烈揮動手中大旗,瞬時,一陣陣渾厚悠長號角聲響起,聲勢震天,直入雲霄。
聽到此號角聲,陣前殺敵的所有大炤兵將整齊一個動作,停下攻擊收攏盾牌轉為嚴密防守,紛紛抬手將頸前掛著的一個滿是細孔的青銅面具推到鼻上,戰前的樊玉麒也是在利落刺殺了一名擋在身前的敵軍後,將胸前的面具推上,掩住了口鼻。
然後所有人在聽到另一聲號角響起的同時從身上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啪啪的狠狠摔到地上,幾萬人同時摔爆手中的蠟封球。
瞬間,一陣陣帶著焦味黃煙四起,昏黃一片迅速蔓延,除了事先有所準備帶著面具的炤軍,被濃霧團團包圍的南蠻兵士吸入煙霧之後只覺一陣頭重腳輕,沒多久就渾身癱軟,然後相繼摔倒在地。
相隔甚遠,城牆上放箭的守軍也不得幸免,因為在炤元帝的一聲令下,留守後方陣地的炤軍齊刷刷的掀開了戰車上的布幔。
赫然是一架架精緻的小型強力投石器,但他們要投的並不是石塊,而是形狀大如蹴鞠的蠟封球。
“放!”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在一聲喝令下,一顆顆包裹著詭異藥末的碩大彈丸相繼在城牆之上炸開,由於丸內藥粉中混有大量磷粉,蠟殼一碎裂,磷粉見氣就燃,藥粉一經燃燒,威力更是大增,頓時黃煙滾滾,咳聲四起,大片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