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
暗衛押著林弦照離開。
林弦照不甘心,試圖說服父親:“父親,您不要這樣做,我們可以想別的方法對付長公主,父親,您忘了我的名字的由來嗎?是父親說,盛德‘炤’明,炤同照,父親從小教導我,做一個有德之人,兒子從小就謹記教誨,以父親為鑑,父親,父親……”
“父親還請三思,我們同長公主是權力之爭,是立場之爭,無分對錯,可一旦毀堤造孽,那就走了邪路,走到了陛下及天下萬民的對立面,自古邪不勝正,您不會成功的,不會成功的……”
“父親,您不要一意孤行,這麼做,會讓承安侯府萬劫不復,父親……”
“父親,不要一錯再錯……”
“父親……”
林弦照被拖了下去。
承安侯負手而立,望著無盡黑暗的夜色:“立即傳信新安縣王縣令,讓他設法毀堤淹田……”
……
更深露重。
被承安侯父子倆人議論的二皇子姜景璜,仍然沒有歇下,他坐在書案前,低頭看著案上的美人圖。
嶺南孟氏七女孟安雅。
這幅畫卷是他出宮之時,貴妃娘娘派人送來的,隨同一起的,還有一個沉甸甸的寶盒,裡面裝滿了成色上佳的珠玉寶石。
前來送東西的內侍,小聲地說:“這次婚事,貴妃娘娘尋摸了許久,也仔細尋摸了孟氏女的性情,孟安雅柔順敦厚,定能與二殿下夫妻和順,請二殿下放心。”
“這盒東西,是貴妃娘娘特地為您準備的,讓您多打些精美的首飾送去孟家,表一表誠心。”
姜景璜笑了一下,除了母妃,這宮裡宮外,誰不是把他當成了透明人?又有誰會在意他的親事?
“二殿下,已經很晚了,您早點歇息吧。”長史過來催促。
“母妃病情才好,就忙著為我操持婚事。”姜景璜微微一嘆,神情間透了擔憂,“這麼多年來,母妃為我操心了許多,我連報答她的恩情都做不到。”
在外人眼中,他是膽小懦弱的二皇子,不受父皇待見,平常在府中深居簡出,鮮少出門見人,同貴妃娘娘不親,同太尉府也沒有往來,同長公主更是疏遠。
可唯有他知道,母妃待他恩同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