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他自會盡力為您籌謀。
昌郡王看著他恭敬的態度,心裡十分受用,可面上卻做出一副震驚的表情,等他禮數到了,才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連忙起身去託姜景璋作揖的雙手,一副受寵若驚的態度。
“你我叔侄多年,感情向來深厚,做什麼行此大禮,”昌郡王連忙將他托起,“快快起身,快快起身。”
姜景璋這才起身,說出了心中最大的隱憂:“太尉府手握重兵,倘若此次掃除南越大患,必定聲威大震,無人可以抗衡,萬一戚老將軍主張廢嫡立庶,朝中只怕也無人敢反對。”
當年戚老將軍撥亂反正,擁立陛下登基,已經彰顯了戚氏有這樣的威能。
“那又如何?”昌郡王冷笑一聲,“待大戰既畢,長公主已死,殿下成為儲群,一切早成定局,太尉府還能翻起什麼浪?”
姜景璋蹙眉,顯然心中尚有顧忌。
“太尉府積弱不振,此番分兵西南,兵力嚴重不足,應付南越來犯,已經十分吃力,你還指望戚凜風能掃除南越大患?”
“便是能,想來也要損兵折將,沒了長公主在朝中策應,損兵折將的太尉府就是撥了牙的病虎,殿下身為儲君,還愁沒有機會打壓戚家軍?”
姜景璋心中微驚,原來讓長公主前去西南,促使陛下分兵西南,就是為了未雨籌謀,先打壓戚家軍。
沒想到昌郡王城府如此之深。
此舉分明就是一箭數雕。
還是層層相扣的連環計!
犧牲一個長公主,不僅能令他重新得勢,立儲成功,同時斷掉太尉府的臂膀,削弱太尉府的實力,一舉多得。
“郡王叔還真是好計謀。”書房外間驟然響起一道聲音,葉明婉緩緩走進來,含笑看著裡面的叔侄二人。
昌郡王心中一沉,目光有些不悅地看向姜景璋,責怪他輕忽大意,他們在書房裡密談,竟讓一個王府婦人闖了進來。
足見姜景璋府中守衛鬆散。
這可是大忌。
姜景璋也蹙眉,冷聲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