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拍結婚照的小夥子業務很熟練,將背後的紅布整了整,扶著相機熱情詢問問:“準備好了嗎?”
稍微化了點淡妝的花晚從輪椅上站起來,費力地坐到椅子上,摸著頭髮問:“是不是有點亂。”
拍照的小夥子本以為她是不能走路的,見狀才明白只不過是身體虛弱,忍不住感慨:“嚯,這麼高啊。”
花晚朝他彎起嘴角,讓藍嘉樹幫自己整理好髮絲,才宣佈:“拍吧。”
然後她就喜滋滋地摟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身邊。
世間唯一能夠讓時光定格的只有相機了。
鮮紅的背景,幸福的笑容,所停駐的這幕彷彿也透著圓滿的錯覺。
——
前往美國那天,北京是個出奇的大晴天,湛藍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
揮別父母后進入安檢後,花晚一直坐在輪椅上不說話,直到看見落地玻璃窗外的美景,才忽然微笑:“陽光真好,應該去郊遊的。”
她已經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