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才會好好的!為了你,娘受一切苦楚,都是值得的!”
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有宮祈雲的地方,柳皓雪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
按說夫妻之間,不該這般生疏的。
就算她們兩人一個是帝一個是後,是這大夏最至高無上的第一家庭,但放開來說,她們卻依舊還是夫妻。
這種現象其實柳皓雪也不想看到,但是要命的是無論她如何正視,她依舊無法用一種坦然的心態去面對宮祈雲。
她成為皇后的經歷太過離奇和意外,以至於到現在她還沒明白為何宮祈雲會挑了她。故而她的心總是懸著的,就怕哪一日夢醒,她人已在冷宮。
她成為皇后之後,發現自個兒處的環境相當的不妙。雖然鳳座高高在上,但上頭像是鑲了釘子,怎麼坐都不舒服。故而她一直惶恐無依,面對步步緊逼的慧容二妃,面對時刻瞧著她不爽的太后,還有一見到她多半是陰陽怪氣狀態下的宮祈雲,她的生活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
總之種種事實層層疊加下來,導致的結果就是她見了宮祈雲就像是老鼠見了貓,偏偏想躲又躲不掉,就好比現在,哪怕是從太后宮裡出來回宮呢,這位始作俑者也還要跟著不放!
且理由還乾脆充分無可挑剔——明日便是殿選,有些事宜還要再與皇后商量。
到了臨月湖,宮祈雲興致突發,非要拉了柳皓雪步行回瑞慶宮。說起來也是為了她好,常年不動對身體健康不利,哪怕有攆轎代步,也還是要多走動走動才好的。
帝后兩人在前頭慢慢走,後頭浩浩蕩蕩會師的龍鳳儀仗隊張揚的站在寬闊的湖面都能看清這邊出行的為何人。
“皇后就沒有什麼要問朕?”走了不短的一段之後,宮祈雲到底熬不住了,繃著臉拖住了還準備往前走的柳皓雪,一臉不滿的瞪著她看。
“要,要問什麼?”柳皓雪一臉不解,這好端端的不是回宮麼,能有什麼需要問的?
“慧妃!”宮祈雲咬牙切齒。
“回皇上,應該是慧貴妃了。”柳皓雪很好心的提醒:“方才在母后那裡,您才擬旨冊封的。”
“你就不問問我為何封她為貴妃?”宮祈雲的雙眼都快要噴火了,如果能噴火的話,他估計一定毫不猶豫的現在就燒死眼前這個裝傻充愣的小騙子!
您該不會是心虛吧?!
腹誹歸腹誹,明面上柳皓雪卻是不敢提一個字的。
只一臉討好的賠著笑,恭恭敬敬的回道:“皇上聖明,做這樣的決定必然有您的道理,臣妾無能,不敢也不該妄加議論。”
“說人話!”宮祈雲瞪著柳皓雪,如同在盯一個陌生人一半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來三個字。
聽到宮祈雲不滿,柳皓雪連忙正色,有板有眼的配合道:“皇上,您為何在這個時候封慧妃為貴妃呢?”
“你說呢?”
宮祈雲看著柳皓雪,沒好氣的反問道,見柳皓雪剛張嘴,他又想想起什麼一般開口低喝道:“若是再說什麼臣妾不敢妄議一類的話來敷衍朕,朕現在就請皇后下湖去清醒清醒!”
這是吃果果的威脅!
柳皓雪心裡暗罵這廝黑心爛肝無可救藥,臉上卻還不能露出半點不滿的端倪,只低頭垂目,用僅有兩人可聞的聲音,吐出了一個名字:“周寧曦。”
周寧曦是此次殿選的內定人選,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除非是她掛了,不然她進宮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樣一來,周家一口氣進來了兩個嫡系,若是再讓她們打成一片,那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想到這裡,柳皓雪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莫非慧貴妃腹中的孩子……
“皇后可是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