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皇上的龍體吧!
“還不是為了這次平州大捷的事兒。”蘇公公嘆了口氣:“皇上的意思是,還才打贏了一場而已,況且也只不過是逼退敵軍一百餘里,倒不如等得勝回朝那日,再一併大賞豈不是更妙?”
“皇上這般決定也沒什麼不對呀,為何還要吵鬧?”柳皓雪不解,又不是不賞了,何況也確實如宮祈雲所言,要是贏一場賞一次,那豈不是毫無邊際了?
“為了容妃娘娘。”蘇公公猶豫了一下,才繼續低聲回道:“有大臣說皇上這般冷待容妃娘娘,實在是會讓功臣寒心。”
“後宮之事乃是皇上的家務事,他們管得未免也太多了。”柳皓雪只覺得一陣氣悶:“何況,皇上對容妃素來恩寵有加,若說對容妃是薄待,那那些進宮這些日子還不見恩寵的嬪妃,又該如何自處?”
宮祈雲大概是真的累壞了,這一覺一直睡到太陽落山,若不是柳皓雪叫他起來用晚膳,想必他還能接著睡下去。
“我做了皇上愛吃的幾樣小菜,皇上還是先用了晚膳再睡吧。”柳皓雪親自絞了帕子遞到宮祈雲面前。
“皇后有心了。”宮祈雲盯著柳皓雪看了許久,才點了點頭,接過帕子胡亂的抹了一把便扔到了一旁,起身拉著柳皓雪就往外走:“說起來皇后不是遣人來說找我有事,趁著我這會兒還有精神,皇后就一併說了吧。”
“也不是什麼大事。臣妾聽說這次平州大捷,便想著趁著皇上高興,來替宮裡的嬪妃們向皇上討個恩典。”柳皓雪聽見宮祈雲發問,便掙開他的手,盈盈拜下:“請皇上依循慣例,大封后宮。”
“大封后宮?”宮祈雲看了柳皓雪良久,才開口:“皇后可知道,大封后宮不是一件小事。”
“臣妾自然知道。不過不論是先帝,還是之前善於用兵的武帝他們,都有過前線大捷,故而大赦天下大封后宮的先例。”柳皓雪不慌不忙的回道:“平州大捷,普天同慶,皇上也該讓後宮姐妹同沐恩澤才是。”
“皇后所言,甚得朕心。”宮祈雲眉間的愁色,終於雲開霧散,朗聲大笑起來:“今日心情甚好,皇后便陪朕痛飲兩杯吧!”
什麼兩杯,分明就是兩壇!
宿醉外加運動過度的柳皓雪縮在被子裡裝死,對外頭一遍一遍催她起床的琉琴選擇性無視。
分明宮祈雲付出的努力和熱情比她還要高數倍,可為什麼每次如同他都能精神抖擻的去早朝而她只有倒在床上裝死的份兒?
這不公平!
琉琴眼見光動口是沒用了,只得自己挑起床帷,進來掀被子拖人:“娘娘,您不能再睡了,連一貫晚到的貴妃都來了,您還是快些起來梳洗吧!”
“本宮身體不適,讓她們今兒都散了吧。”柳皓雪縮在被子裡直哼哼:“本宮頭疼死了,琉琴,你就饒了本宮這次吧!”
琉琴本想再勸兩句,但看柳皓雪難過的模樣又不像是在作假,忙一邊吩咐入畫去請太醫,一邊自己走出來對諸位嬪妃傳遞訊息。
“娘娘身體不適?”周寧玥看著琉琴的眼神頗為玩味,在一干嬪妃的竊竊私語中站起身:“臣妾昨兒去見娘娘時便瞧見她臉色不大好看,可有請太醫過來瞧瞧?”
“回貴妃娘娘話,方才已經讓入畫去請了。”琉琴鬆了口氣,好在有貴妃幫著圓場,要不然皇上昨兒才夜宿瑞慶宮,今兒一早皇后便病了,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既然皇后娘娘身體不適,那大家都先散了吧。”皇后不在,位份最高且還掌有協理六宮之權的周寧玥自然有開口吩咐諸嬪妃去留的權力。
周寧玥這些日子已經成了瑞慶宮的常客,況且她提出來說要進去伺疾,琉琴即使心裡不安忐忑,又如何能攔得住?
“皇上已經決定晉封容妃為賢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