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都是主人的。只要主人要龍曦做的,龍曦死也會達成目的。若違此誓,龍曦和娘甘墜阿鼻地獄,永受烈焰焚身之苦!”
南霽雲一笑
“當著嗎?”他的雙手饒上她的脖子,附耳在她耳邊輕問。
“當真。”她認真無比。
“如果違反了此誓,小九兒,你不用墜入阿鼻地獄,你活著我也能讓你感受到烈焰焚身之苦。”
“龍曦既發此事,就絕不會違背。”她信誓旦旦。
而十二年後,南霽雲抱著龍曦,他能採陰補陽,龍曦也能採陽補陰,她能夠將他的真元全部都一併的吞噬掉。
他只給過她一次,那一次還是壓抑著的。而現在……
他望著一旁的龍殤,沒有保留全部地都給了龍曦。他二百多年來,有過無數的女人,而唯一讓他心甘情願將自己的種子灑她身體裡的人只有龍曦。
可是她已經忘記了當初的誓言。
在龍曦的心裡,他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物件,當她不需要他的時候,她一腳踢開了他,而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看到了龍曦看他時留戀的眼神。
而從來沒有在她看他時看到過……
正文 畸念
最重要的人和事,並不是龍曦自己。
最重要的人和事,只是他南霽雲自己。
沉重而疲乏的眼睫輕輕地顫動,似乎她要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南霽雲快速地點了她的睡穴,讓她繼續陷入了昏睡。
狹長的眸子轉看龍殤臉上的沉痛。軟香溫玉在手的他,絕不可能將這個女人給龍殤。
“對你來說,她只是你的工具。”龍殤的視線落在她的依著他的後腦勺上,心疼不已,為什麼從來都不告訴他?
沒有為什麼……因為他是也是兇手之一。旁觀者比行兇者更加可恨,他是可恨的旁觀者。
“對我來說,她是我的支柱。”
龍殤的話讓南霽雲眯起眼睛。
“兇手也有權利說這話嗎?”他揚著冷笑。
“身份無法改變,我能為她做的就是將她想要的拱手送上。”他佔著太子的位置,就是等著她,從來不相信她真的會死,於是他等著她,等她回來,等她來取走自己的性命。
“就憑你?你以為你佔了太子之位就可以百事無憂了嗎?她要的,你給不了,也給不起。你的給予,只會將她推進更深的罪孽。你繼承太子位十二年了,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有了地位,獻媚之人,居心叵測之人,詭計之人,設陷之人……多不勝數。
枉死在皇宮中的冤魂,其罪孽,其怨懟,無人能及。
“她……”龍殤搖搖頭,凝下眼,似乎對南霽雲的話感到可笑,“你不瞭解曦兒,她想要的,無論誰,神佛鬼怪魔……比任何人都固執,比任何人都更加堅定自己的信念。如果說皇宮是個大染缸,人人見風使舵,勾心鬥角,無所不用其及。惟有她才是僅存的一絲人性,她有自己的堅持,自己的信念,不會為任何人,為任何事妥協……這樣的她,南霽雲,你覺得可以攔她嗎?”
兩人的目光對峙,同樣的幽深黑暗,同樣的冷傲孤狂。
龍殤自問自答:“沒有人能攔的住她。無論你,還是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攔的住她。”
一直以為皇宮中的人都恨不得你死我活,自己的對手就要剷除,而瓏髓和百戰,被貶的三弟,還有其他的人,她從來都不會用死來取的勝利,她讓人活著,然後開始全新的生活,離開的這個地獄。
死很容易,一刀下去便見不到明日。
而活著很難。
誰也沒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由自己掌握,她從來都是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