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願意更去擁護那麼一個人。”
江臨沉道。一個國家,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更適合當君王的人被埋沒,心裡自然不是滋味。
從古至今,人只看的到那最高處的人,卻沒幾個能記得後面幫推高處人的那幾隻手。
他們付出的可能比第一不少,可能還要多,可是歷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居在最高點,他們也想要安詳寧靜,於是就更願意將自己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人。
不過別人卻不這麼想,他可能沒那麼高尚,而且或許會,將你推向萬丈深淵。
你什麼都沒做,卻要領受這麼大的劫難,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一個人的鋒芒如此,威脅到另一個人,動搖到另一個人的利益,他們不除你,除誰?
也許你覺得自己理所當然,可是別人卻不喜如此。
“所以,老前輩擁護聞人將軍半世,卻又因為他突然被殺,你沒了他,就像伯牙鼓琴一樣,無人欣賞自己,也無人看的懂自己。”
“至今無人看的懂自己……”
“所以,你才躲在這裡十八年。”
“沒了知己,在哪兒過得都不一樣。”
花開開口道,江臨便點了頭,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揹著一隻手就往茶園走去,說是茶園,但也只有幾叢而已。
不過叢叢整齊的在那裡排著,是不是有茶味兒飄香,它不同於那種煮好的茶味兒香濃,卻又十分清淡的味道。
就像這日子,像煮好的茶一樣,太過濃郁了,有點兒衝上鼻腔的衝動,而那茶樹飄來的香氣,卻又是淡淡的,
彷彿像是在講人生。
有的人生活的轟轟烈烈,有的人生活的卻平平淡淡,不過更多的人。更喜歡將這兩者聯絡在一起,喜憂參半。
他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怔了下,緩了緩心思,便跟了上去。
只見江臨雖只有左手,卻十分麻利。他迅速拿起一盆水,輕輕的往茶樹上澆,他幹什麼,花開便看著,時不時過去幫忙。
反正他也不會有多在意。
好疼……他突然皺起了頭,花開只覺左邊胳膊猛地一疼,那剛好在手中的水桶,在地上歪七六八的亂晃著。
那股勁兒久久不能告,可是那熱死騰騰的天氣,早就領他沾滿了汗水。那豆大的汗珠已經落在了臉上,劃的癢癢。
他仍就繼續著,可是那胳膊因為剛剛做了些農活,便使他的胳膊上的傷加重。
這傷在上次,同衿尤一起看過沉睡不醒的齊子羅時,因為責罰花間,心中也對自己有些怨言。
明明有些私心,想要花間將那些諷刺的話告訴衿尤,因為齊子羅每次涉險,很多次都是因為衿尤。
他也挺恨這個女人的吧,令自己的主子受如此重的傷,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給花開驚喜。
比如衿尤在錦州殺竟生營餘黨的時候,那種打架時候的果敢,卻又不知道她哪來的氣質,能將敵方那種強烈的進攻,完全瓦解。
又比如在那鳳鳴山時,衿尤同魏陽一起打鬥,衿尤的那種自信,出手的麻利,花開真的佩服。
而後。衿尤替齊子羅拔箭頭的時候,毫不含糊。竟然之前什麼都沒有從醫經驗的她,竟能如此對待,花開十分尊敬。
“嘶~”
一口倒吸的涼氣,花開將水桶放下。抬了抬自己的左胳膊,十分費力。
他輕輕掀開自己胳膊上的衣料,便看到的那塊兒胳膊,上面幾乎消失了的一塊兒肉。
那天在打鬥的時候,因為護著齊子羅,胳膊一不小心被人砍了上一刀,這種傷不算大強特便也沒多問什麼。
“歇會兒吧。”
江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