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標準的姿勢真像是專門經過訓練,怎麼可能?
「傅先生如果對薪資還有什麼異議,我們隨時可以再談。OFFER上的價錢只是初步意向而已。像你這樣的人才,我們願以不計一切代價的誠意打動你。」
根本無法忽視,男人灼熱的視線。
「謝謝你們的誠意。下週一才是最後期限吧,我會給你們一個答覆。」
「能否請問傅先生在考慮哪方面的問題呢?如果覺得有任何麻煩,我們都可以為你處理。」
「我。。。。。。不太喜歡每天都穿西裝上班。」
「傅先生您在說笑吧?」
「對不起,失陪了。還有幾位老朋友在那邊等我,回頭再聯絡。」
幾乎是像逃一樣悄悄走到船尾的甲板,傅磊靠在船舷上喘了一口氣。
「蘇格蘭威士忌,要麼?」
「啊!譚彥。。。。。。你嚇我一跳。」
「若不是做賊心虛,又為何會被我嚇到?」
「老子才沒有心虛!你怎麼會在這?還穿著這個?」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上船了。當年在美國唸書時,誰沒端過盤子?」
他不知道怎麼接話,就轉過身背對著男人。
「傅磊,真的要去,薪水翻一倍值得考慮。」
「去不去是我的私事,與你何關?」
「給資本家賣命是很辛苦的,華爾街上每天工作14、5個小時只是平均值。多要點薪水,可以少幾年做牛做馬,賺夠錢,就早點回來跟我過日子。」
「什麼過日子。。。。。。你胡說八道!」
「傅磊,我要說的就這麼多。」
「我。。。。。。我又沒有說我要去,你神經兮兮地說這些,其實是怕我一去不復返對不對?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那麼慌張的模樣,比去年你上任之後的第一季財報發表還緊張,比隻身去埃爾文談合同還緊張,比。。。。。。」
男人的吻,帶著蘇格蘭威士忌濃烈的甘醇,在最短的時間侵佔了他全部的味覺。蠻橫的,霸道的,不講道理的,他沒有見過的譚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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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開的時候,傅磊覺得眼前的江景忽然變了。徐徐江風吹開了滿天烏雲,頓時有種海上生明月的感覺,兩岸璀璨的燈火和月光交映著,真是說不出的良辰美景。
「我還是比較喜歡穿T恤仔褲和拖鞋去網咖一半玩一半工作的日子,美國人都不怎麼玩網遊,我去了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多無聊啊。」
「不去了?」
「但是放棄那份薪水加分紅。。。。。。真的好可惜。」
「既然你這麼想跳槽,我也給你出份OFFER,你聽聽看怎麼樣:我手頭有佔狂徒遊戲總股本1。5%的期權,行權期是三年之後,目前的總價在 1500萬美金左右。這三年間,只要你成為我的特別顧問,我每年向你轉贈0。5%的期權,如果你能幫我把狂徒經營得更好,股價上升,期權的價值就會自動無限額增長。你算一算,應該不會比在街上賺得錢少。」
以為一向貪財的傅磊會感動得主動投懷送抱,沒想到……
「騙鬼啊!想用期權這種金手銬綁住我?要是狂徒經營不善最後倒閉,我豈不是一分錢都拿不到!?」
「那就要看你願不願意幫我咯。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二人同心,其力斷金。你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離不了誰。我相信傅大分析師是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對不對?」
「譚彥,你這個傢伙,就會給我下套!」
「成交?」
兩杯蘇格蘭威士忌,就著江風和燈火,傅磊做出了他人生中最重大也最果斷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