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忸怩的神態,囁囁嚅嚅地說道:“奴才不敢說。”桑青虹道:“為什麼不敢說?”孟釗道:“我、我、我怕二小姐你聽了,生、生氣,我、我擔當不起!”桑青虹道:“我只要你的真話,決不怪責你便是,你放膽說吧!”孟釗低下了頭,輕聲說道:“奴才的心事二小姐想必也約略知道了?
奴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明明知道是得不到的,但只要能為我敬慕之人稍盡一點心意,我此生也是可以無憾了。而巨主人雖是待我好,我總是桑家的僕人,我只知道要效忠主母和你二小姐。主母她、她也是知道,知道我這個心事的。奴才這點痴心,求小姐鑑諒,小姐你若生氣,打我,罵我,殺了我,我都甘心領受!”
桑青虹杏臉飛霞,有幾分著惱,但也有幾分歡喜,要知她剛剛受了耿照的冷淡,正在感到羞辱,心中也正是對耿照由受生恨,失意非常的時候。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個男子,將她視作天人,對她傾慕備至,雖說這人是個下人,但卻也多少滿足了她的自尊,何況孟釗出身也並不低微,他是名武師之後,還曾經是珊瑚的情人,而珊瑚正是桑青虹當作情敵的。少女的心理就是這樣奇妙,桑青虹本是對孟釗殊無好感,但他來得正是時候,話又說得恰到好處,桑青虹聽了,反而對他起了憐憫之情,同時又為珊瑚的舊情人對她如此傾倒而驕傲,因此儘管她還是不愛孟釗,但對他已是改了觀感,不似從前那樣討厭他了。
桑青虹似喜似嗔,看了孟釗一眼說道:“多謝你對我兩姐妹忠心耿耿,有一些話本來不是你應該說的,我也不怪責你了,以後不可再說。”孟劊道:“奴才知道。奴才不過是表明心跡而已。”
桑青虹道:“你這次對我桑家立有大功,你本來是我姐夫的記室,亦非一般僕人可比,以後可不必再自稱奴才了。你年紀比我大,我應該叫你一聲孟大哥。咱們彼此以平輩之禮相待。”孟釗大喜,卻仍然作出惶恐的神氣說道:“這不是折殺了小的麼?
奴才不敢!”桑青虹道:“孟大哥,你再客氣,那就是與我見外了。改過稱呼,我還有話要問你呢。”孟劊垂手說道:“是。桑、桑姑娘。”
桑青虹道:“孟大哥,那四個老僕人呢,是否還在桑家堡?”孟釗道:“那四位大叔都給蓬萊魔女帶走了。”桑青虹道:“哦,帶走了?她是什麼用心?那四個老僕人又怎肯聽她的話?”孟釗道:“她救了這四位大叔,又聲言要給咱家的主母報仇,他們當然是依從她了。她是什麼用心,我不敢妄自猜測。”桑青虹想了一想,自言自語道:一個人說這話市恩於我家老僕,看來也無非是想將來併吞咱們的桑家堡,最少也是要桑家堡歸附於她。”孟釗道:“對,主母也正是這樣想的。”
桑青虹沉吟不語,孟釗說道:“本來這魔女武功高強,她覬覦桑家堡基業與武功,不惜與她師兄反目,要為你的姐姐報仇,你也可以假手於她,報這大仇的。只不過這代價卻是太大了。”桑青虹忿然道:“咱們自己設法報仇,決不受她恩惠,也免得受她挾制。我也告訴你實話吧,這魔女剛才來過了,她還想要我跟隨她呢。”當下將剛才發生之事,大略告訴了孟劊,孟釗道:
“桑姑娘,你可願跟隨地麼?”桑青虹想起蓬萊魔女是去追尋耿照,而耿照又正是與珊瑚一路,越想越不是味兒,心道:“莫說這魔女別有用心,即使是一番好意,我也不能跟隨她,看著她的丫鬟與耿照卿卿我我,我好好一個桑家堡的主人不做,難道卻要做她的侍女麼?”妒火中燒,立即咬牙說道:“我就是死了,也絕不會跟隨這個魔女。孟釗,如今只有你是忠心於我的了,你可得給我出個主意,教我報仇。”孟釗見桑青虹完全墮入他的算計中,大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