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群豪,有好些是早已知道蓬萊魔女的身份,不知道的也聽人說過北五省的綠林盟主是個少女,只不知道就是她而已。
登時有半數以上拍掌歡呼,表示歡迎。
樊通面色灰白,猶自強辭奪理地大聲說道:“長江北岸的同道可以參加,那只是指沿岸一帶而言。金國治下的北五省可不在邀請之列。綠林中疆界分明,我們江南的綠林道要推自己的盟主,可不歡迎江北的什麼盟主來管我們的事情!”
太湖十三家總寨主王宇庭站出來說道:“樊舵主此言差矣!紅花綠葉,本是一家,江北江南,何分彼此?樊舵主你剛才說得好,如今金寇南侵在即,咱們正要同心合力,應付這個局面,北五首的綠林盟主肯屈駕來此,正是請也請不到的呢!”蓬萊魔女拂塵朝著金超嶽一指,冷笑說道:“這位是金國的國師,他怎麼也來參加你們江南的綠林之會了?”
群豪剛才互相探詢,十有八九已知金超嶽是什麼人了,但這“金國國師”四字第一次從蓬萊魔女口中公然說出,還是不免全場騷動,大眾譁然。
柳元甲連忙說道:“我剛才不是說過我的主張嗎?咱們只求保境安民,對支戰雙方都是隻求人不犯我,我請金先生前來,不過是讓他知道我們的意思罷了。”饒他極力詭辯,聲音己是微微發抖。
飛龍島主見柳元甲下不了臺,幫腔說道:“柳莊主的主張就是我的主張。我忝屬地主,我喜歡請哪一位客人,不容外人過問。誰要是看不順眼,繳出令箭,離開便是。但未曾經我允許的,嘿,嘿!我這飛龍島雖不是金城湯池,也決不能容外人要來便來,要去便去!”言下隱隱含有脅迫之意。
鐵筆書生文逸凡哈哈笑道:“柳女俠雖是不速之客,但她可是北五省綠林盟主的身份。宗島主先前不是也說過今日之會要集思廣益嗎?北方的綠林同道前來,咱們若是摒之門外,那豈不是顯得咱們江南的豪傑氣量太窄了麼?”
太湖十三家總寨主王宇庭接著說道:“不錯。我想:金國國師都可以來此參加咱們的綠林之會,柳女俠是北方的綠林盟主,那更是可以的了。我們正想聽聽柳女俠的高見!”
文逸凡是俠義道中的領袖人物,王宇庭在綠林中的地位更是非同小可,飛龍島主近年的勢力雖然大大擴張,論聲望也還稍不如他。飛龍島主聽了他們兩人的說話,心知他們不過份攻擊邀請金超嶽之事,已經是給了柳元甲與自己面子,一時也就不敢作聲了。
蓬萊魔女笑道:“容許我說話了麼?好,那麼我就坦誠相告我今日的來意。”
這兩句話一說,登時全場肅靜無聲。蓬萊魔女聲音轉為高亢,說道:“北方的綠林豪傑,身在綠林,心懷故國。金寇一旦南侵,我們定然奮起殺敵,令他處處難行。我此來就是要求江南豪傑,與我們同心合力,共抗金虜!保境安民的謬說,華大俠已予痛斥,說得很清楚了,想諸位都是黃帝子孫,大宋的英雄兒女,豈能力虎作倀,反助敵人?亡國之慘,北方的百姓曾經身受,恨不得早日驅逐金虜,光復神州。諸位難道反而願意身受亡國之苦麼?”
這一番說話得群豪熱血沸騰,轟然叫道:“不錯,北方的兄弟都已起來抗金了,咱們豈可置身事外,甚而為虎作倀?”
王宇庭大聲說道:“天下綠林都是一家,要應付目前的危局,咱們也不能再分南北了。我倡議就奉柳女俠作我們的盟主!”文逸凡首先鼓掌贊成,但也還有許多人在柳元甲的積威之下,不敢表示意見。飛龍島主的黨羽則鼓譟反對,不在話下。
蓬萊魔女道:“不,我們只是願與南方的綠林同道結盟。江南的綠林盟主,我是決計不敢擔當。依我之見,最適宜的莫如王寨主。”
柳元甲被冷落在臺上,大是尷尬,不由得老羞成怒,殺機陡起!
柳元甲陡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