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由得我作主的話,我當然是要把他交給完顏長之的。大功勞沒有,小功勞也可以領賞。可惜我的師父早有交代,不論捉到了誰,都要交給他的,而且還不許我讓別人知道。”
那女子道:“這卻是為何?你的師父不是準備來受聘做金國的國師的麼?完顏長之正要對付丐幫,你捉到了丐幫幫主的朋友,何以你的師父卻要你秘密交給他?直接交給御林軍不是更省事麼?”
那男子道:“你不知道,我的師父早已改變了主意了。他現在不想做金國的國師,卻想為蒙古的大汗效力了。”
那女子道:“鐵木真答應他做蒙古的國師麼?”
那男子道:“不是,蒙古的國師早有其人,那是大名鼎鼎的尊勝法王。我的師父效忠蒙古,至多隻能做尊勝法王的副手。”
那女子道:“這我可真不懂了。為什麼有國師不做,卻要當人家的副手?”
那男子說道:“你不明白,蒙古的國勢如今是比金國強盛得多,人往高處,水向低流,我的師父也不能例外。”
那女子笑道:“怪不得我媽說你的師父是個反覆小人,相貌看似粗豪,內心實是奸險。”
那男子道:“噓,噤聲!”那女子笑道:“你怕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她忘記了裝在麻袋裡的仲少符。
那男子道:“你怎能在我的面前說這樣的話?要是給我的師父聽見,這可不得了。”
那女子道:“聽見了也不打緊,你的師父也知道我的母親是常常罵他的。”
那男子道:“你母親罵得你可罵不得,你要知道,咱們的事情還要他老人家點頭答應呢。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的師父已經回心轉意了。”那女子頓足嬌嗔:“我不要聽,嗯,麻大哥,我還是不明白。我的脾氣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我又要問你了。”
那男的笑道:“好吧,你有何事不明,問吧!但可不許講我師父的壞話了。”
那女子道:“對不住,我還是要問你師父的事情。他既然要效忠蒙古,那麼咱們捉來的這個小子,為什麼又不能交給蒙古人呢?蒙古的使者不是都在場麼?”
那男的道:“這有什麼難明,我的師父要拿丐幫的人去做見面禮。倘若交給了呼韓邪,轉了一手,就顯不出是自己的功勞了。”
那女子道:“你的師父心計真多!嘿,你別誤會,我這可不是說你師父的壞話。”
那男的道:“也幸虧沒有交給在場的蒙古人。呼韓邪在擂臺上給武林天驕擒了,武林天驕與丐幫乃是一夥,他們拿了呼韓邪作為人質,此時正在迫完顏長之換人呢。剛才咱們若是露了痕跡,丐幫的人焉能放得過咱們?”
那女子笑道:“你又想捉武士敦,又怕武士敦。真是沒用!”
那男的道:“我現在的本領還打不過他,當然只能用暗算的法子。暗算不成,也就當然只好避而遠之,不過此次不成,還有下次。有師父給我撐腰。我這個仇總是報得成的。”
原來這一男一女,正是麻大哈和上官寶珠。麻大哈的師父猛鷲上人已知武士敦與檀羽衝潛入了大都,因此派了幾個弟子,由麻大哈率領。跟蹤到大都來打聽他們的下落,伺機活捉他們。靈山派擅於使用毒藥、迷香,他們早已準備了是要施暗算的,靈山派分南北兩支,上官寶珠的母親青靈師太是猛鷲上人的師姐,兩人面和心不和,各領一支。上官寶珠使毒的本領在靈山派第二代弟子中首屈一指,是以猛鷲上人雖不喜歡她的母親,卻也默許麻大哈帶她同行。
麻大哈到了大都,恰逢比武之會,他預料武、檀二人很可能到場觀看比武,於是便與一眾同門埋伏場中,伺機而動。結果是捉不到武士敦,卻出乎意外地捉到了與武士敦同來的仲少符。
仲少符聽了麻大哈和上官寶珠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