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來不?”
“這法子治標不治本!”梨花一邊給狗順毛一邊望著院子外面一片漆黑氣憤地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難道你還想把那毛賊找出來?”
“我雖然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柯南,可腦子還是有的!”梨花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就不信他,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要是江湖大盜諸如白展堂那種賊祖宗,又豈會看上我們這點小東西,指定是個毛賊,或者附近的慣偷。大白天的,不可能沒人看見!你再想想,他敢大白天來,不僅僅是膽兒大,還摸準了我們家只有乾孃在,一定是這附近的人!”
“可你去問村裡那些人,誰願意跟你說?即便是你拿出些懸賞銀子,只怕也沒人敢來告訴你。”
“哼!”梨花起身叉腰冷笑道,“這事還不簡單?我學蒲松齡就行了!你瞧著,我明天慢慢地查!”
話音剛落,常明風風火火地跑來了。一進院子,他便緊張地問道:“你們家被偷了?”梨花點點頭道:“是啊,常明哥!我問你,這附近有沒有慣偷之類的?”
“我倒是聽說有兩個慣偷,總在這附近鄉鎮上出沒,每回偷的東西也不多,報給了鎮上,鎮上也懶得管。”
“是哪兒的人啊?”梨花急忙問道。
常明正要開口,柳氏忽然跑來了。她重重地拍了常明後背一下數落道:“家裡一堆子活兒等你呢,你還有閒功夫跑這兒來湊熱鬧?趕緊回去!你又不是衙門的差爺,知道什麼呀?”
梨花忽然意思到,柳氏是不想讓常明說出來。正因為這樣,梨花更覺得是這附近的人,至少一出現偷盜情況,這村裡的人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不知道是礙於對方報復,還是柳氏不希望關常明跟自己接觸,總之柳氏連拖帶拽地把常明推出了院門外,不讓常明吐出半個字兒,然後回頭對梨花敷衍地笑了笑說道:“梨花,叫你乾孃別把身子氣著了,不划算吶!好好養著,不就掉了些銀子?沒把命掉了就算好的了,你們歇著,我們先走了!”
門議眼早她。常明還想說話,卻被柳氏一邊罵一邊推著走了。翠月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對梨花搖頭說道:“真是人情寒涼呢!沒出事那陣子,李婆婆李奶奶地前後叫著;一出事,個個都躲得遠遠的了。”
梨花望著夜風漸起的黑晚說道:“沒事,總有法子找出那毛賊的!”她說完轉身去了伙房裡,把她泡好的那些米全都拿出來淘澄。翠月知道她心情不好,沒有勸她,轉身去看李媽媽了。
梨花把米倒在了大筲箕上,用清水一遍又一遍地衝洗。濺出來的水沾溼了她的鞋襪,可她絲毫沒有感覺,只顧埋頭幹著手裡的活兒,以此來消除心中的憤怒。
這是chi裸裸的欺負!欺負她們剛剛回村落腳,欺負她們家裡只有三個女人!欺負三個女人受欺負後沒有反抗的能力!梨花越想越氣憤,不知是給米臭的,還是給氣的,噗噗地就掉出了兩滴眼淚。她緩緩地蹲在了大簸箕跟前,漫無目的地揉著那些米,輕輕抽泣了一聲。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時代,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時代的某個男人,更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兒受這樣的欺負?
離開謝滿庭時,她曾經想過一個人在外過日子會很艱難。那時她很豪情萬丈地跟自己說,沒事,挺挺就過去了!她想得更多的是她和滿庭之間的差距,以及對滿庭感情的不確定。直到艱難真正降臨時,她才知道豪言壯語不過是逞了一時的口快罷了。
傷心鬱悶了一會兒後,她起身搬出了小石磨,就著油燈一點一點地磨起了米來。聽著石磨轟轟旋轉的聲音,她的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冷靜下來一想,其實無論在哪個時代,壞人都是存在的。只要自己心中不怕,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梨花忽然放下石磨,跑到籬笆邊上原地蹦了兩下,大聲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