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她卻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她是怎麼跟你說的?”金鈴兒急急地問一句。
三娘沒立刻作答,垂眉下去抿了茶,似乎有些難開口。金鈴兒自然不甘心,忙又說道:“三娘,您放心,我和我家媽媽都嘴緊的人,斷然不會在外面去胡說八道的。您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三娘這才放下茶杯,開口笑道:“也不是信不過你們娘倆,只是人家的私事兒,我不愛拿出來說道罷了。你既然好心提醒我,那我也實話跟你說了,鍾大娘跟我說,她那女兒不是給王府趕出來的,是懷了孩子給氣沒了,一時心裡不舒坦才搬出了王府。”
“什麼?”金鈴兒好不激動,手掌往桌上一拍,提高了音量冷笑道,“懷了孩子氣沒了?這幌子她也敢扯?就不怕那幽王爺找她秋後算賬嗎?若真是沒了,那王爺不心疼死才怪,豈會放她出王府?三娘,我看啊,她是怕自家女兒沒臉見人這才編出這麼噁心人的幌子哄您的!”
“是嗎?”三娘挑了挑眉梢,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哄我的?興許她說的是實話呢!”
“實話個屁!”金鈴兒忍不住冒了句粗話出來道,“那王爺若真要了她,還會不給她個名份兒,就那麼耽擱著她,還叫她搬出王府去?不怕您笑話,我先前也是認識那王爺的,人家可不是那樣的人兒!人家王爺壓根兒就瞧不上那唐宣貞,碰沒碰她自家心裡清楚!再說了,以鍾大娘那不要臉的性子,自家女兒若叫人家王爺碰了,指定吼天吼地恨不得吼到金鑾殿上去叫皇帝賜婚做王妃呢!您要不信,問問我家媽媽!”
鄧氏也在旁點點頭道:“鈴兒說得不錯,那鍾大娘的確不是盞省油的燈兒。若唐宣貞真叫王爺給碰了,她指定得滿城嚷嚷了,何必還偷偷摸摸,像見不得人似的搬出來呢?三娘,您最好啊別太信著她了,仔細給她算計了!”
“哎喲!”三娘忽然捂著心口輕輕地叫了一聲兒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原以為她是個熱心腸的人,一聽說她家女兒受了天大委屈,我就有些氣不過,還替她出了個主意呢!現下想來,我可真是大大地後悔了!”
“您替她出了個什麼主意?”金鈴兒忙追問道。
“咳!也沒什麼大主意,就是那天遇著了,她跟我嘮叨說女兒委屈出了王府,心裡不服氣啊!我當時聽著她說她女兒的事兒,挺可憐的,所以就多嘴說了那麼幾句。你們這樣一說,我還真有點擔心呢!萬一她真是個白眼狼,鬧出事兒來會不會反咬我一口啊?”三娘一臉擔心地問金鈴兒道。
金鈴兒起了興兒,急忙問道:“您跟她出了個什麼主意?說來聽聽,我和媽媽也好幫您想個摺子應付過去。那女人心眼毒著呢!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她不往您身上推那就怪了!”
半個時辰後,金鈴兒笑米米地送那三娘從後門出去了。剛剛回到自己房裡,鄧氏就推門進來問道:“鈴兒,你剛才問那三娘問得那麼仔細,你不會是想做點什麼吧?”
金鈴兒一邊理著被吳恩聲睡過的*褥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媽媽,您又擔心什麼呢?我自家的事兒我自家有分寸。”
“好姑娘,”鄧氏勸道,“眼看買賣好些了,你就少惹那些事兒吧!我知道你恨毒了姓鍾那母女倆,可人家背後有個幽王府,你有什麼?孤家寡人一個,所以啊,還是乖乖聽媽媽的話,老老實實地伺候客人,掙滿自家腰包,那才是實惠呢!”
“媽媽您放心,”金鈴兒歇了手回頭笑道,“我不會亂來的。吃過她們母女的虧,我還不長心眼嗎?”
“那你打算怎麼辦?好姑娘,省省心吧,別給自己找事兒了!剛才那三娘不都說了嗎?萬一那事兒鬧出什麼紕漏來,她連夜走便是。人家都不招惹那是非,你去衝什麼先鋒官呢?”
金鈴兒給鄧氏斟了一杯茶,遞上去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