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醫聖出去多久了。”
香姑道:“不如他出去多久了,反正是三天多了。”
獨孤道:“你怎麼知道三天多了?”
香姑看了獨獨孤道:“你已經昏迷四天了,我們在路上走了一天.那醫聖豈不是出來三天了?”
獨孤這個看清香姑瘦了許多,先前還當是她又沒有把臉洗乾淨,現在才知她是瘦成那樣子的,臉色有些發青。
但香姑無論什麼時候身上總是香氣濃郁的。
兩人正自焦急,猛聽得幾聲尖厲的嘯出傳來。
香姑臉上頓然變色,對獨孤道:“我們須得躲一躲!”
獨孤道:“我們不是來找醫聖看病麼,為什麼要躲?”
香姑道:“來的不是醫聖,是他的仇家。”
獨孤還待相問.香姑己然俯身將他抱了起來.輕輕地一縱,就躍到了石下.三轉兩轉就隱身到一塊山石之後去了。
獨孤一看.此處當真是一處天然的避身之地、周圍樹藤牽攙、形成一圈天然屏障。
獨有前面一道窄縫剛好是兩人從中擠進來的入口、內暗外明.從此向外看,外邊的切看得清楚之極,外邊卻看不清裡邊的事物。
那尖銳的嘯聲不注地傳來,漸漸地聽得清了.發嘯之人共有三個,—面在不停地用響聲聯絡、—面漸漸地進入狹谷。逼到小木屋前面來。
猛然—聲尖嘯從頭頂掠過.落在了兩人剛才停身的山石上香姑和獨孤定睛看時,見那人身穿土黃色袍子,白髮銀鬚、赫然竟是一個老者。
又過了一會兒,在旁邊的大石上亦是落下一人,衝著先到的老者哈哈一笑道:“哈哈,葛兄的是棋高一招,腳快一程,羊某緊趕慢趕,還是落後了一步。”
獨孤看這後來之人時.禁不住驚得險些叫出聲來,剛欲張口,香姑已然伸手過來把他的嘴給捂住了。
羊舌之話音剛落,衣快帶風之聲勁疾,又有一人落在那第一個人左邊的一塊大石之上,口中接道,“若說是落後,還是我老三落在最後了,二哥雖說比上不足,比下卻是有餘得多多了。”話聲響亮之極,顯見中氣極為充沛。
先來之人道:“三弟武功大進了,不知二弟比之三弟又如何。”
羊舌之道:“我是愈來愈沒出息,前些日子與丐幫幫主病仙翁打了一架、還不是讓人家打得告饒逃命,想是這事讓大哥和三弟見笑了。”
三人說話之際,獨孤看到好似是有條灰影一閃,從樹上躥了過去.禁不住心下奇怪,揉了揉跟睛,又好似是甚麼也沒有了。
.這時樹端的小木屋屋門砰地響了一下。
獨孤剛欲說話,就聽得小木屋中有人說道,“是混世三魔到了麼?”
先來之人道,“正是,聽說醫聖妙手回春,我們三兄弟想請醫聖去給幾個人治一治病。”
小木屋中人道:“是麼?我看你們三兄弟多餘為別人操心,還是自己保命要緊,你老大司馬食的內功越練越有威力,只怕是現下已能單掌斷樹碎石了,就是肺子有些不太好,吞水吐納功應該在每年的秋三月練起,此時肺旺肝衰正是保肝練肺的大好季節,但你貪功冒進.一年四季不分寒署,一日之間不辨卯酉,結果練傷了肺經不說.更牽到腎氣虧虛。肺屬金,腎屬水、金中生水,肺氣不足,腎氣必虛,這道理你司馬食不會不懂。
明年此時,你的肝氣衰盡,這卻是由於你的腎氣不生所致,那麼你辛苦了幾十年練就的吞水吐納功只怕就從此在江湖上絕跡了。不過你若是聽我一句話,從此棄惡從善,不再為惡,讓你的吞水吐納功自行消散,你當可好好地保住一條老命,去山西餵馬也還是可以的。”
這一番話頓時說得那三人沒了聲息。隔了良久,司馬食仰天大笑起來,接著猛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