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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床單,腳踩屎黃色大號帆布鞋,蓬頭垢面,是誰害的?要不是上回我嬉皮笑臉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剛開口:“我能……”下面的“找件衣服穿”還沒說出口,庫洛洛就用冰冷的眼神告訴我“你不能”,我能是現在這副比較齊活的尊容?

我這尊容就算了,n天都沒洗過澡的團長團員還都十分直接地流露出“你丫離我遠點這樣跟乞丐似的真丟臉”的鄙視表情。所以當衣著品味那樣那樣的派克主動給我一身那樣那樣的職業裝時,我接受了。

派克,182,怎麼看都是C+Cup; 紗布沃斯,勉強170(唉~真煩,你說是吧,飛坦……),怎麼看都是A…Cup,穿上派克的衣服,效果也比較抽象。尤其是派克看著我比較空蕩蕩的前胸以及餓瘦以後更加明顯的胸骨,很同情地撕下一塊床單讓我把胸前塞好的時候,我的心在流血。

不過當庫洛洛說不讓我呆在大本營要把我扔在外面的賓館等他們辦完事的時候,我感覺心上的傷口癒合了一點。有king size大床,豪華按摩浴缸,能睡好覺,能遠離蜘蛛不用擔驚受怕,更重要的是:能找回去的線索。

所以當他偽裝成純良青年帶我找豪華賓館的時候,儘管我蓬頭垢面、屎黃色球鞋配派克大開領超低胸職業裝的形象讓我看起來像一個對極品男青年十分飢渴以致精神變態的婦女,我還是心情不錯的。

我跟在庫洛洛後面,看著友客鑫的霓虹,我更想回去了。有時候加班完了,大家都會抱怨“太累了真沒勁還不如換個工作”,然後我們看著城市霓虹投下的光影在彼此的臉上一閃一閃,下一秒就興致勃勃去唱歌去喝酒喝完酒痛罵美國打擊伊拉克法國人不要臉社長和他的助理很曖昧……

有的東西在哪都一樣,比如城市的霓虹,比如月亮,比如感情,人在哪都會覺得開心、憤怒、悲傷,看著庫洛洛的背影,我在想,窩金和派克的死,會讓他覺得悲傷麼?還是隻不過為失去了這樣的力量而痛心?我沒有告訴庫洛洛任何關於友客鑫和酷拉皮卡的事情,當然也沒有告訴派克和窩金即將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不幸。我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沒有權利也沒有慾望去改變什麼。他,她,和他們,等我回去以後,又只會是站在二維裡的人物,讓別人編制自己的命運。

這就是我的矛盾。我不願意相信他們是有血有肉的人,但是又身不由己感受著他們的情緒。比如派克的。

我說過,蜘蛛裡好人不多,派克算一個。

我站在櫥窗前,愣愣地看著裡面一個有黑色蕾絲做帶子前面是銀色十字架的爆性感項鍊。

“庫洛洛……”我這是鼓了多大的勇氣,壓制住了多大的涼意對他老人家直呼其名啊……

他回頭,帶著略微驚訝的表情。也是,這是我第一次彪悍地直呼其名。庫洛洛走過來,歪著頭瞥了一眼櫥窗裡的項鍊。

“我想跟你借點錢,買這個。”我指了指那條項鍊。“以後還你。真的。”

“你想要這個?”他帶著“你難道去賣血的”的表情問道。

廢他媽什麼話?不想要我冒著風險管你丫借錢?

“啊。”

他一臉“有錢也不給你花”的沒品男人相轉身要走,跟我說:“快走吧。”

我真是吃了豹子老虎河馬膽了,一把抓住團長大人那有力的手腕,誠懇地看著他說:“真的,求你了。庫洛洛。”

我把項鍊裝在盒子裡拿在手上的時候,心裡高興極了。庫洛洛還是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我還以為團長多有錢,能直接刷卡,結果不過是掏兜掏出幾張戒尼。我對戒尼沒概念,不知道換算成人民幣有多少。不過看看那家店,看看這項鍊,應該差不多5、6百RMB的樣子,估計他現在心裡正流血呢。沒準待會走到半路突然用追蹤鎖鏈手的速度往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