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凱倫阿姨,我們好像。我的過去和未來,都在您身上。
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你愛我我愛你這種事麼?還是我們都是吃著暈鼠強看著八點檔長大的?
艾瑞乾咳了幾聲打斷我的沉思,“……紗布小姐,明天就是婚禮了。我早就按照最好的標準佈置好了。只是有幾個問題還得問一下您的意見。”艾瑞掏出一個皮質小本,一邊記一邊說:“紗布小姐說過想要很多玫瑰。要什麼顏色的呢?”
“白色和黃色的,混在一起。”
“那音樂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一首曲子?”他在小本上認真地記著。
“節奏慢的,特煽情的那種。”
艾瑞點了點頭。“大廳的佈置還需要在改麼?”
“中間放張我的黑白大照片,面帶微笑的。”
艾瑞嘆了口氣。“紗布小姐,我們這是婚禮,不是葬禮。”
我抬起頭,從鏡子裡看著他。“對我來說有區別麼?照他這麼個玩法我不是變成抑鬱症自殺就是被他折磨死,婚禮葬禮一塊辦得了,您也省事。”
“紗布小姐……”艾瑞示意理髮師離開。“那您……您當初為什麼不跟魯西魯先生說您不願意呢?”
“您能別提那養魚的文化流氓麼?!”我覺得聽到這個名字,鼻腔裡泛起一陣酸澀。“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覺得魯西魯先生也很為難,”艾瑞推了推眼鏡,“您和老爺第一天晚上,我看到他一直一個人坐在旁廳裡看書……我凌晨起來的時候他也一直在那。”
“哦。他一直求知若渴孜孜不倦勤奮上進且內分泌失調……”他那是在思考怎麼回抽西索……
“那您就當我多嘴了。”艾瑞轉身出去前,突然說,“您走之前魯西魯先生囑咐我轉告您,他祝您新婚愉快和老爺生活幸福。”
“您有他電話麼?”
艾瑞顯得很為難。“對不起紗布小姐,老爺規定您不能私自和外面的人接觸,電話或者信件都不行……”
這老頭還真愛我。“哦,我就是想讓您替我給庫洛洛帶句話。”
“……好吧,紗布小姐。結婚以後下不為例了。您想對魯西魯先生說什麼?”
“那麻煩您轉告他,去?他?大?爺?的!”我轉過頭,帶著淚水微笑。
》》》》》》》》》》》》》》》》》》》》》》》》》》》》》》》》》》》》》》》》》》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子旁,看著老頭髮表“紀念凱倫被我逼走30週年………暨桑諾皮拉找到新的替代羔羊慶祝大會”的開幕致詞,底下一群珠光寶氣的男男女女或帶著探究的眼神看著我,或者在互相竊竊私語,我無聊地開始玩自己的手套。這手套上好多假寶石,摳起來特好玩。
“您別摳了。太太。那是真鑽石。”艾瑞好心提醒。
囧!剛才摳掉的那顆讓我扔魚池子裡了!就那邊那個,您瞧見沒?
我不知道婚禮是怎麼進行下去的。我只是坐在那,主持人叫我名字的時候站起來,然後問我:“紗布斯沃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桑諾皮拉先生作為他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對他忠誠直到永遠?”
沒人願意翻譯一下麼?“紗布斯沃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桑諾皮拉先生作為他的玩物和談判工具,你是否願意無論他交流你或是扇你,用皮帶抽你或是卡住你的脖子,給你打鎮定劑或是毒品,是否把你送給別的生意夥伴,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承受,被他折磨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我願意。”我不知道除了這三個字我還能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