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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你,你坐直了,不許回頭啊!”顧朝歌嚥了一下口水,抖抖索索捏起他的外袍領口,一點點,一點點往下頭拉。明明只是為了看傷,但是她卻有一種自己在做邪惡的事情的錯覺。

伊崔嘆了口氣,無奈道:“你這樣要弄到何年何月?”他扯了扯領口,鬆開衣襟,左肩的袍子順著肩膀滑落,露出白色的包紮布。

白白的,白白的,到處都是白白的。顧朝歌的腦子再次一片空白,暈乎乎地盯著那兒看了好半天,方才回神。

白白的?

血呢?

她奇怪於白布乾乾淨淨,甚至沒有打溼,只是最外一層被水汽沾得有些潮溼而已。等她剪開阿巖打的結釦,將包紮的白布一層層取下,露出伊崔長勢良好的傷口,她又盯著愣了半晌,直到伊崔問她如何了,她才慢吞吞道:“好像,沒有崩裂。”

伊崔輕輕一笑:“你也會出錯。”

“我分明聞到了血腥味!我的鼻子是不會出錯的!”顧朝歌分辯道,她懊惱不已地仔細檢視了一番伊崔的傷口,發現確實沒有崩裂出血的跡象,只好不甘不願地為他換了藥重新包紮。一邊包紮一邊嘀嘀咕咕,說自己真的聞到了。她的潛臺詞是,這不是因為不想讓伊崔親她而胡亂找的藉口。

伊崔覺得她真是可愛,他忍著想把她撈過來再親一番的衝動,低笑道:“那你幫我檢查一番其他地方,看是否剛剛不小心擦到碰到哪兒,傷到了呢?”

顧朝歌看他不緊不慢地提起衣服遮住肩膀,又有一瞬間的晃神,等意識到他問了什麼的時候,伊崔已經理好了外袍,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看著她:“你說呢,朝小歌?”

他的眼神充滿捉弄和調侃的意味,顧朝歌的臉頓時紅撲撲的,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你,你哪兒疼嗎?”

“我不知道啊,你幫我都查檢視吧。”大蜘蛛的語氣再次變得特別無辜。

“不,不能這樣的,”顧朝歌紅著一張臉,頭不敢抬起來,她羞羞地分辯,“男女授受不親。”

“哦?”一個長長拖曳的尾音,一隻突襲的手,某人攬住他面前近在咫尺的纖腰,小臂用力一拽,將顧朝歌拽進懷裡:“大夫給人瞧病,還講究這個?”他開始故技重施,在她耳邊吹氣,因為他發現這招特別好用,只要一吹氣,她就會手腳發軟失去反抗能力。

“不不不不一樣的,”顧朝歌的結巴果然開始加重,“你,你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伊崔低笑,躬身,另一隻手環住她的雙腿,將她整個人抱到床上來:“故意給你看麼?”

敞開天窗說亮話的大蜘蛛,終於在人前暴露出他的邪惡本質。

“即便是故意給你看,那又有什麼關係,”他的手不安分地到處摸來摸去,鼻尖在她臉頰上蹭著,蹭夠了就開始往下走,“反正,你總歸是要嫁給我的。”

誰、誰說要嫁給你啦!她從來沒有親口答應過好不好!

顧朝歌很想這樣反駁他,可是她心底又有個小小的聲音反駁她自己。

如果能嫁給他,她會很開心的。

這個小聲音說。

“喂,你不要騙我哦,我會當真的,”顧朝歌攥著小拳頭,窩在伊崔胸前,小聲說,“如果第二天醒來,你告訴我其實這是一場夢,我會難過的,會非常非常難過的。”

伊崔怔了怔。

他忽然意識到,因為過去他所做的那些混賬事情,如今他所給出的承諾,對她而言竟然不具有任何安全感,她不信任他說的任何一句話,並且在隨時準備著接受他的反悔。意識到這一點的伊崔,不由得感到懊悔。

他不知道怎麼做才能消除顧朝歌的這種不安全感,只好用雙手抱緊了她,自己的身體緊貼著她的身體,認真地在她耳邊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