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徐知善的呼吸一亂。
他的頭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怎麼回事,讓林野調戲幾下,自己尾椎骨也傳來了酥酥麻麻的怪異感覺,抓在林野肩頭的手指不由自主蜷縮了起來。
飽滿的下唇讓他咬得發白,徐知善委屈得正要抽鼻子掉眼淚,那人便又不依不饒地親了上來。
這次的吻又和之前的那個吻不太一樣,來勢洶洶的掠奪著他的呼吸,又一分一寸細細密密地親吻著,既兇悍又溫柔,徐知善身子發軟,下意識想要摟緊對方,他明顯察覺到自己其實並不想推開,羞惱得耳根子通紅,覺得這一切都是林野的錯。
這人太會欺負自己了……
要是能給林野一點時間研究,他估計能想出百八十個欺負他的方法!
徐知善嗚嚥了幾聲,根本推不動林野肌肉結實的肩膀。
太過分了!
水獺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嘶……」林野唇畔猝不及防傳來銳痛,他一把鬆開了徐知善,那人泥鰍似的靈巧地躲回了座位上去,眨巴著一雙淚眼望著他。
徐知善弱弱振聲:「你、你別總是用這種方法堵住我的嘴!說不過我就……就多練練……」
瞧著那人紅腫飽滿的唇瓣,林野灼熱的目光裡含了一絲笑意,他微微皺眉,抹了抹唇畔,手指上果然見到一抹鮮血。
哦,小秘書生氣了,把自己咬破了。
不等他多說什麼,徐知善望著他流了點血的嘴,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無聲的控訴著林野耍流氓的行為,半晌,這小受氣包默默地抽出一張紙巾給他擦擦。
膽子肥了什麼都敢做,老虎都敢咬。
林野默不作聲地一攤手,由著他的動作:「……」
徐知善掀起眼皮,長睫上掛著淚滴,他慫巴巴的癟著嘴。
二人對視了一會兒,他才開了口。
「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讓司機去醫院吧……」
這麼一折騰,兩個人甚至都忘了他們是因為什麼吵架的了。
「等到了醫院,這點傷口都癒合了。」林野看著他道。
徐知善剛想說點什麼,便看見那人大剌剌叉開的長腿間,還沒熄火的東西,頓時瞳孔地震,羞得向後一閃:「你你……你個流氓!」
林野嗤笑了一聲,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玩味道:「哦,我是流氓?可是我剛才明明感覺到,你也——」
「別說了!」徐知善連忙喝止。
林野愈發覺得好笑了。
在一陣微妙的沉默後,徐知善明顯感到氣氛不對,似乎對方就要說出什麼了,他心下狂跳,腦海中瘋狂搜羅著適合說出來的話,但林野快了一步。
他猝不及防地說。
「徐知善,你真的看不出我喜歡你嗎?」
短短一句話,殺傷力比剛才所有話加起來都大,徐知善頓時摒住了呼吸,腦袋一片空白。
林野心頭的那點醋意也煙消雲散了。
不論徐知善能不能接受他,他都不在意了,事到如今林野才發現,敢於將心事說出口,竟然是如此消耗勇氣的一件事。
……他知道了就好,其他的都沒有關係了。
徐知善低著頭默默不說話,只是柔軟的耳垂依舊紅紅的。
林野飛快掃了他一眼,剛才還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忽然誰也不敢直視對方了。
「我……現在相信你不是之前的徐新葉了,也相信你沒有精神分裂症了。我喜歡的人,叫徐知善。」林野乾巴巴地開了口。
他逃避似的將目光放在了窗外,聲音啞啞的:「你肯定很好奇,我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吧?」
徐知善還是不吭聲,耳朵倒是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