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譽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忽見寒子鴉的身影在窗前停駐,便是悄然起了身。拓跋越盯著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譏誚的笑。
“少爺,剛才果然有人襲擊少奶奶,那三個人的功夫極高,被魅影追出來時一人已中了少***毒針,一出來就死了。另兩個已經被我們抓住,現在大魚把他們帶到別院去了。”寒子鴉低聲在傅譽耳邊將剛才發生在廚房的事說了一遍。
傅譽挑了挑眉,“少奶奶沒事吧?”
“沒事,不過青衣受了傷,現在已經讓人把他換了下來。不過,青衣剛才來時說少***計劃稍有變動,叫我們現在就把人引到……”他附耳低說了幾句,最後才問道:“少爺是否認為這樣可行?”
傅譽輕輕一笑,“為什麼不行?娘子向來膽大心細,玩這些事她最拿手,就順了她的心意去弄吧。”
寒子鴉轉身而去。傅譽回到席位上,拓跋越靠在椅背裡,慢慢轉動著手上綠扳指,“三弟在忙什麼呢?是不是這麼會兒不見自家媳婦,心裡都念想得慌?想叫人把她請過來?”
傅譽長聲一笑,“哪裡的話?我家娘子貌若天仙,就算再念想也不會急在這一時,外面的豺狼虎豹太多,還是藏著掖著點好。”
拓跋越悠然望著他,“酒香不怕巷子深,像你家那樣的美人兒,一般人可難得守住。三弟,可要仔細了。”
傅譽眼瞳一收,現在這位皇太孫是在向自己宣戰麼?
他亦倚在椅子裡,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椅背上慢慢地敲,現在責備九雅惹了這位大人物也是枉然,畢竟事情已經發生。既然不能避免,他這個做夫君的,豈能真讓人染指自己的女人?
他撩著眉眼,一派豔色風流,“多謝姐夫提醒,這些事我自然會小心謹慎,絕不會讓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有可趁之機。”
拓跋越難得的欣然一笑,“如此甚好,但願三弟說到做到。”
傅譽一笑置之。眼眸深處,卻有一股莫名擔憂,不知道今次的事拓跋越參與沒有,就憑蕭氏,不可能請得到那樣可以傷得青衣的殺手。若是傅長亭出的手,那又不像,畢竟殺手是帶了君笑醉而來,處於一計之中的重要環節,傅長亭現在情況下,還不可能暴露他的真面目與蕭氏聯手。那麼,真是眼前這位出了手麼?他的目的,真是要殺九雅?
他不相信,因為以拓跋越的野心,他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失去理智動此干戈,難道是來自上面的旨意?
桌子對面,正在吹噓的拓跋野的目光像尖細的針一樣自二人各異的面上緩緩掠過。
內院花廳裡,一些小輩們已經出去耍了,剩下的貴婦人仍在有說有笑的話著家常。當九雅三人一進花廳,從砂罐裡飄出的特異清香立即將所有人的呼吸給震住。她們齊齊朝九雅望來,九雅上前微微一禮道:“不負各位所望,總算是將藥膳粥煲好了,現在就可以開始品嚐。”
而她的再次出現,讓正在與晉王妃等說笑得開心的楊貴妃和蕭氏暗自變了臉色。楊貴妃畢竟經過風浪,只是眸光微閃了一下,而蕭氏的臉色一下子就發青了,袖子底下的手指都快被掐斷。
九雅自當沒看到她的神色,老夫人呵呵笑道:“聞到這香味就嘴饞得很,還等什麼,趕緊給大家逞上來啊。”
春菊把托盤放到旁邊的小几上,九雅拿過碗來親自一碗碗的盛,先盛了一碗送到馬皇后面前,並將碗底的金色序號有意無意的在她眼前照了照,巧笑嫣然道:“皇后娘娘請用,看口味究竟如何?”
馬皇后一見那粥金黃色,並不似普通的藥膳粥一樣裡面雜有什麼藥材渣滓之類,乾淨而粘稠,熱氣騰騰,香味撲鼻,她接過去閉眼深吸一口氣,“嗯,只聞這香味就已經醉了,不知這藥膳粥吃後有哪些功效?”
九雅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