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安長均和賀景齊愕然地看著他,苗雪卿抬起頭來,堅定地說:「我要去夏候勳那裡,把解藥拿回來!」
醒日當空,黃泥大道上蒸起一波波熱浪。
兩輛豪華的馬車在幾名騎馬待衛的護送下,飛沙走石地走來,所經之處踏起滾滾黃沙。道路兩旁種滿梧桐樹,繁茂的枝標練成兩道綠色的屏障。
馬車停在一所白牆綠瓦的華美宅子前,幾名候在門外的僕役有的搬椅子,有的撐傘,飛快地圍到車前。搖著摺扇、瀟灑自若的夏候勳從第一輛馬車跳下,另外幾名年輕女子則是從第二輛馬車下來。
她們共五人,都是十六七歲左右,身上全配著劍。其中一名站在中間的美貌少女衣著最為華貴,看來是這批女子中的頭兒。她美目流轉,抬頭看了看宅子門前的牌子,上面以工整的字型寫著幾個字-翠晴居。
「趙姑娘請進。」夏候勳微笑著伸出一手,道:「歡迎光臨寒舍,屋裡頭裝潢簡陋,還望趙姑娘不會嫌棄。」
「夏候掌門太客氣了。」趙靈兒扯出淡淡的笑容,心想這麼華麗的屋子居然還說什麼「寒舍」的,這夏候勳也不知道是謙虛還是炫耀。
一行人跟著夏候勳進入屋內,僕役隨後牽著馬車進去,接著咿呀一聲把大門關上。
舒藏在屋前一顆大樹上的苗雪卿撥開枝葉,陰沉地注視著底下的情況。那群進屋的女子是「傲劍山莊」的人,其中的趣靈兒便是莊裡的大小姐,夏候勳不會無緣無故招待她們。
以他愛物盡其用的性情來看,他一定是看上前位年輕美麗且頗有家世的趙姑娘了,讓他們住進來恐怕是不懷好意。
苗雪卿跟蹤夏候勳的車隊三天,一直等待著奪取解藥的機會,看來成晚正是絕佳時機。
「趙姑娘,再喝一杯吧。」夏候勳給趙靈兒手裡的白瓷小杯倒滿了酒。
趙靈兒撐著額頭,粉臉因酒意而浮現出迷人的紅暈。她含糊地喊著:「我…我喝不下了…」
「趙姑娘別客氣,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杯。」夏候勳耐心地引著獵物上鉤。
趙靈兒在半推半就之下,迷迷糊糊地灌下一杯酒。
「趙姑娘不愧是女中豪傑,真是好酒量。」夏候勳假惺惺地鼓著掌。趙靈兒傻笑了幾下,接著便撲通一聲趴在桌面上。
「趙姑娘,趙姑娘?」夏候勳搖了搖她的肩膀,確定對方已經醉倒後,他嘴邊泛起狡黠的笑。
苗雪卿在樹上等了大半天,終於看見夏候勳扶著爛醉如泥的趙靈兒往主屋的房間走去,他不動聲色地跟著他們移動。
二人進入屋內,苗雪卿雖不能接近窺視,卻能從燭光映照在窗戶上的影子看出他們的情況。
夏候勳將趙靈兒放在床上,欺身過去,撫摸著她的臉。趙靈兒似乎還保持著一點清醒,她呻吟著揮開男人的手,卻不足以抵擋敵人的侵犯。
苗雪卿捏著手心裡的汗水,屏息看著。他知道男人在交歡過後會變得疲憊不堪,到時候防備也會減弱。只要等夏候勳有了趙靈兒,呼呼入睡之後,自已要動手就易如反掌了。
雖然要犧牲趙靈兒,但為了取得解藥,自已不得不袖手旁觀…苗雪卿在心裡壓抑著自已的良知。
夏候勳已然壓在趙靈兒身上,對方似乎醒過來了,開始掙扎起來,低喊著:「不要!你要做什麼…」
夏候勳低低笑著,柔聲哄道:「趙姑娘你別怕,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苗雪卿聽在耳裡,心底躥起一團不知名的火福,他覺得很氣憤,卻不知道這股氣憤從何而來,他的全身開始激動地輕顫起來。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趙靈兒激烈反抗著,呼喊的聲音中帶著叫人憐惜哭腔。
「趙姑娘,你放鬆一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