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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思從正事上挪開一點之後。摩利爾便發現四十七其實挺念舊地。別說這個帶著點煉獄血統的老矮人少了一條腿，就是他父親是巴洛炎魔也絕不可能是四十七地對手——但是四十七並沒有下毒手，甚至很少還嘴——當然這可能是因為老矮人的嗓門實在不小的緣故。

如果不是因為血斧那個該死的任務，四十七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構裝體……摩利爾無端想起了未來之石，那麼自己現在是否也像這個隱遁於此的老矮人一樣，依然在雨城定居呢？

或許會，或許不會。誰知道呢。

摩利爾突然神情一凜，似從夢中驚醒。

“找到他們了！”

摩利爾打斷了四十七和因克關於是否要到寄居蟹號上當廚子的論述，開始啟用任意門——一陣閃光過後，房間裡又只剩下老因克一個人了。

“一個灰矮人去當船廚子？”因克不屑地哼了一聲。

飾演費迪南子爵的變形怪鬆開手。它和別人一樣滿頭大汗，不過這倒不是裝的。

變形怪用它天賦的心靈異能全力模仿希瑞克教徒的心態，以免在半夢半醒的祈禱中被看出破綻。它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極限，畢竟這是一個由希瑞克高階教徒組成的、尋求謀殺之神希瑞克指引地神秘儀式！

不過變形怪認為它並沒有露出破綻。

整個儀式中並沒有它害怕的那樣必須要敞開心靈，那樣的話它一定就像和紅袍法師交談時一樣無所遁形了。希瑞克教徒們只是用心靈去試圖溝通他們那位瘋瘋癲癲的神。而這種行為竟然也出乎意料的得到了回應——在這個過程中，變形怪曲解了它的思維，成功地感受到了風暴般降臨的無意義噪音，這種感受幾乎把它逼瘋。

不過變形怪挺過來了。他不無得意的想，自己在思維模仿方面又進了一步，幾乎能趕得上那些最老、最狡猾。甚至傳說能在人類社會中潛伏一輩子而不被發覺的老變形怪了。

但是隨後變形怪發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對。

因為除了他之外，所有教徒都洋溢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狂喜，而且這種喜悅是他模仿不出來的，因為它不僅僅是心靈和神態上的變化，而是令人難以置信的形成一種實質化的力量充斥了他們的肉體——而歐沙利文是這些人裡唯一一個沒什麼表情地人，他此時正看著變形怪，雙眼已經完全沒有了人類地樣子，完全成了兩口深不見底的井，只要和他對視，便會感覺到自己彷彿要被吸進去。墜落到另一個世界似地。

“費迪南……”歐沙利文沒有叫子爵的假名。也沒有尊稱：“在永恆暗日的照耀下……每一個忠於我主的靈魂都得到了他的恩賜。而你……我無法相信費迪南竟然是一個並不信仰我主的人。你是誰？”

聽到他的質問，所有人都轉向變形怪。他們的眼睛裡全帶著深黯的光芒。好像一盞盞黑色的燈火。

“我……”

“你到底是誰？！”

不接受辯解，變形怪身邊的牧師黑角已經尖叫著抓住了它的胳膊——破壞性的力量摧枯拉朽般灌入變形怪的身體，讓它如同經受了千百把大錘的猛擊。

“重傷術”一下子就打垮了變形怪，它扭曲著癱倒在地上，五官全在滲血，奄奄一息。

本來變形怪是不打算在與希瑞克教徒見面的途中和紅袍法師聯絡的，因為那樣太過冒險——但是現在他顧不得這些了，就算它現在什麼也不做，一樣是死定了。

“怪不得！變形怪？”黑角看著癱在地上現出原形的異怪，驚怒交集。

“立刻離開這裡！”歐沙利文沉著臉命令道：“我主已經賦予我們超過現今迷霧吸收能力極限的偉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