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我本與他似敵非敵、似友非友,有何必在乎這表面的文章呢遂恭恭敬敬躬身行叩拜大禮。口中喊著“小民拜見主公!”
“免了吧!本王這是私訪,不用行如此大禮!”
說罷,段漠北彎腰將腳下的紗燈拿起來端詳了一會,再看看地上橫七豎八、各式各樣的彩燈、紗燈、宮燈眉頭一皺。
“你想開燈籠鋪嗎?”
聞言,無雙低頭回話。
“回主公的話!小民正有此意。”
段漠北看著無雙畢恭畢敬的樣子,唇角上揚帶著一絲玩味。
“橫行漢江碼頭的風少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如此的恭順呢?本王真是深感意外啊?”
無雙也不理會對方語氣中的嘲諷,依然謹小慎微道:“小民惶恐!只怪小民身居鄉野,言辭粗魯,不懂禮數。以前多有冒犯的地方請貴主公不要責怪!”
段漠北犀利的眼神掃視一下無雙。
“老虎收起了爪子,它也是老虎,不可能變成貓。還是露出你的本性吧!本王看著舒服些!”
“是!”
無雙無言以對,只好稱是。本想這位瘟神三天兩頭的與自己見面,也許是自己的的傲慢、不服輸的性格引起了她的興趣。想著自己變得恭順些,讓他遠離自己。沒想到還沒實施徹底就讓他打回了原形。
連忙的從桌子上拿出了那份文書呈給段漠北。
“主公,這是您要的文書。”
段漠北坐在太師椅上將紗燈放到了桌子上,拿過了文書看了一眼。
“這醉仙居地勢還行,客流量也不少,但此時不宜重現再開酒莊。所以你想開燈籠鋪?”
見無雙的表情不置可否。笑道:“你會的東西還真是不少!”
“回主公,小民在七夕縣的時候,曾認識一位學識淵博的先生,他曾經教過我這方面的知識。這也只是小民的設想,具體實施還有待商議。”
聞言,段漠北好像來了興趣,提起被無雙拆爛的紗燈,仔細的看了看。
“這紗燈怎麼了被你弄成這個樣子?”
無雙聞言,臉上有些發窘。低頭道:“這紗燈像傘一樣,能摺疊。可小民琢磨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
“所以,你就將這紗燈拆的稀巴爛。”
看到段漠北臉上的笑容,無雙竟有些詫異。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四皇子即使笑,也是偽裝。因為他的笑從未到達眼底。
可是,今天看著這拆的稀巴爛的燈籠,他卻真正的笑了,雖然只是淡淡的,但深眸中的快意是掩藏不住的。這樣的笑使得他整個臉部的線條都柔和了許多。
見無雙不說話,段漠北索性將所以的紅紗布都拆了下去,只留中間的空架,指著中間部分的細鐵棍說道:“你仔細瞧了,這些鐵棍中間的鐵圈很是重要,所有細鐵棍的集合點都在這兒,你把它放在中間的位置,掌握好尺寸就會做成的。”
段漠北一邊說一邊給無雙做示範。他講的很細、也很慢。好像給孩子們教課的夫子,此時他的眼角、眉梢少了些戾氣、多了些溫情。這樣的他才像個正常的十七歲的青年。
見無雙一副明瞭的樣子,段漠北才將手中的燈籠放下。此時他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可能是因為剛才成功的當了一回先生的緣故。
“無雙,你開這個燈籠鋪也算本王一份吧!”
“哦?哦”無雙的反應有些慢半拍。今晚的段漠北有些不一樣。
只一鍾秒無雙就恢復了正常,她連忙深施一禮。
“主公,真是博學多才!小民大開眼界。小民琢磨半天的事情,您只看上幾眼就立刻明白了!”
段漠北沒有理會她酸的掉牙的話語,只是站起身揹著手看著地上的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