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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午四點半在學校後面的麥地裡見面。

你的雲妹

第二天下午四時,正上自習的他,說是大便,急急地溜了出去,直到快放學了,才一臉沮喪地回來。進得教室,全班同學轟堂大笑,原來我已把那便條從他的作業本子裡抽出來,貼在了黑板上。而我的同位,則站在高高的的講臺,高聲反覆朗讀那封約會信呢!

那傢伙臉紅得勝過了猴子腚,氣急敗壞地撕下牆上的紙條,夾起書包,一溜煙跑出教室。

塑膠金魚錢包

上小學一年級時,我坐在教室的最前排,與一位嬌小美麗的女孩同位。女孩總有新衣服穿和零食吃,南方口音聽起來嬌滴滴的,最令我們羨慕的,還是她那些令人稱奇的各種小玩藝兒,塑膠金魚錢包就是其一。

那時幾乎沒有零花錢的我們,卻很喜歡用紙疊錢包玩。紙包裡塞著的,是花花綠綠的疊成三角稜的包糖紙、玻璃彈子或者是垃圾堆裡拾來的古銅錢和小圓鋼片。因此女孩手裡不停炫耀地擺弄著的塑膠金魚形狀的錢包,就成了我們“垂涎三尺”的“寵物”。

但我卻得天獨厚,因為同位的關係,有時會趁她不注意時,把放在桌上的金魚錢包輕輕摸過來,拉開拉鍊,看鼓鼓囊囊的肚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肝腸肚肺”。錢包裡裝的是在我們看來已算鉅款的零花錢和一些十分罕見的橡皮筋、小珠珠之類,並且常常更新,於是我也便有了向好奇的男同學們可資炫耀的“獨家新聞”。放回不及時被她發現了,她也不生氣,還會調皮地用手指戳著我的鼻子,說“抓到小偷了”。

我與女孩算是近鄰,上學的來回路上大都同行。她家住縣文化館,爸媽是南方來的美術學院畢業的大學生。我家住文化館西邊的居民點,母親是街道主任。放學後,我常帶她去街道辦公室裡看牆上的宣傳欄,翻母親的辦公桌抽屜,拿些小別針給她,有時還拿出母親的大印,印在她的手掌上,撓得她手心癢癢的大笑時,還會惡作劇地用那印上紅印章的手,把我的臉抹成一個“小關公”。有時我會怯怯地跟在她的身後,趁她爸媽不在家,去她家裡玩。她家的好東西可真多,各類的畫冊工藝品都不必說了,光是那些畫畫的原料和畫筆,就夠我把玩個不夠了。臨走時,她會把快用完的油彩和用舊了的畫筆送我,有時還會給我一些炭精條和厚厚的畫畫紙。如獲至寶的我,回到家裡,便揮筆塗彩,畫個盡興。後來竟因此真的喜歡上了畫畫,並且一直堅持到高中畢業。

但女孩的成績卻不好,可能是因為貪玩,更可能是因為太漂亮,她的周圍,總是圍著一大幫男男女女的同學,整天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我的成績卻又是班裡最好的,於是班主任就讓我一對一幫助她提高成績。唉!幫助她真是一樁讓人頭疼的事,因為她總是不停地動和說,老師拿她沒奈何,又何況我呢!幫著幫著,經不住她又是糖又是果的誘惑,竟和她一起玩了起來。最後她的作業完不成,就讓我替她做。開始我是一千個不答應,怕老師知道了,會批評我。於是她給我糖,給我橡皮筋,給我橡皮,給我小本子,最後竟然要把那隻塑膠金魚錢包送我!

看她急紅的臉頰像兩片桃花瓣,鐵石心腸也要為之而動容。看那心儀已久的塑膠金魚錢包,老師的批評已沒有了殺傷力。於是我英雄般心安理得地接過金魚錢包,三下兩下,就幫她做完了作業,甚至在小測驗時,我還給她遞過紙條子呢!

突然之間,她不跟我好了!跟她好的竟然是班裡那個人高馬大的體育委員!更可惱的是,她竟然在那體育委員的挑唆下,下課時當著許多同學的面,問我要金魚錢包!

我據理力爭:給的不興要的,要的拿錢來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