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這一跑,引發了別個的逃意,找時間拉轉馬頭都往兩邊林深處衝。
李豪道:“你留下。”
誰留下?原在李豪手裡的那把匕首,這時候直挺挺的插在瘦老頭兒襠前的馬鞍上,當然是他留下。
瘦老頭兒他還真聽話,居然沒敢動,可是他道:“你要是想問我什麼,不如殺了我,給我個痛快。”
這意思是說,他寧死也不會說什麼,或許是不敢說什麼。
李豪看了看他:“看在你們是奉命行事,不得已份上,我不為已甚,你可以走了。”
瘦老頭兒沒再說話,抖韁繩跨馬,直向林深處衝去,轉眼間消失在濃密的林深處。
跑了,跑得一乾二淨,剛才還挺熱鬧的樹林裡,如今只剩下李豪一個人了。
可是李豪也沒有多留,隨即他也策馬走了,樹林裡又恢復了寧靜,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唯一跟片刻前不一樣的,是地上散落著一截一截的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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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往後,李豪沒再遇到任何攔截,楊萬福所怕的兇險,似乎有點雷聲大,雨點小。
或許,楊萬福怕的不是兇險本身,而是怕兇險的後果。
不管怎麼說,那不可預測的後果,李豪似乎是渡過了。
過“昆明湖”經“玉泉山”,不到中午,李豪已經到了“香山”。
“香山”“萬壽山”“玉泉山”,為“北京”西郊三山,而“香山”又為“西山”之左翼,起伏相連,形勢沉鬱,則又遠過於其他二山。
“碧雲寺”在“香山”西北角,“洪光寺”之東,為“香山”第一大名勝,為“元”耶律楚材之裔阿利吉舍宅所建,原稱“碧雲庵”,明正德中,內監於經拓之為寺,而立冢域於後,土人呼之為於公寺。
李豪騎“墨龍”直抵“碧雲寺”前,他把“墨龍”拴在寺前石樁上,然後悠閒的進了寺門。
進寺門,到院子,一名中年僧人迎面而來,至前單掌立胸微躬身:“施主光臨,貧僧迎客來遲,請到禪房奉茶。”
李豪答了一禮,道:“不敢多事打擾,我是來找人的。”
中年僧人道:“不知道施主要找什麼人?”
李豪道:“我找位悟因師父。”
中年僧人微微一怔,凝目望李豪:“施主認識悟因。”
李豪道:“不認識,我只是受人之託,來給他送樣東西。”
中年僧人道:“施主顯然也沒見過悟因。”
李豪道:“不錯。”
中年僧人道:“悟因不是本寺弟子,只是位帶髮修行,暫住本寺的女居士。”
李豪聽得一怔,心想:託鏢人這麼慎重,找人保著一枝鳳釵,給這麼一位帶髮修行的女居士送來,說不定這位女居士就是鳳釵的原主人。
他道:“那無關緊要,我只是受人之託給她送東西來,請師父帶我去見她。”
中年僧人道:“施主原諒,悟因居士已經不在本寺了。”
李豪又一怔:“怎麼說,她已經不在貴寺了。”
中年僧人道:“不錯。”
李豪這才明白,樹林裡攔截他的那幫人,為什麼不找收東西的人悟因下手了,原來他們知道悟因已經離開“碧雲寺”走了。
'奇'他道:“敢問師父,她是什麼時候走的。”
'書'中年僧人道:“三天前,讓人接走的。”
李豪又是一怔:“接走她的是什麼人,把她接到什麼地方去了。”
中年僧人道:“來接她的人有男有女,看穿著打扮,像是大戶人家,至於把她接到什麼地方去了,貧僧就不知道了。”
李豪道:“難道貴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