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掃了它一記冷眼,然後若無其事地坐回吊籃椅,抱著他老婆問:“中午想吃什麼?”
徐博美揮爪子:“嗷嗚!”媽媽!
再揮:“嗷嗚!”媽媽救狗子!
不待姜九笙回答,時瑾又問:“吃狗肉怎麼樣?”
“……”
上一秒還聲嘶力竭地動山搖的狗子,下一秒就安靜如雞,縮在箱子裡瑟瑟發抖,再也不敢吭一聲了。
姜錦禹連狗帶箱,一起抱走了,狗子戀戀不捨地回頭……
啪!
門被時瑾甩上了,帶起一陣風。
徐博美:“……”
這種被掃地出門的感覺,不是命運足夠悲慘都體會不到。
少了一隻鬧騰的狗,屋子裡整個都安靜下來了,陽臺也寬敞了,時瑾心情不錯,嘴角上揚著,把地上一根狗骨頭的玩具扔到垃圾桶裡,洗了手噴了消毒水才去抱姜九笙:“想吃什麼?”
姜九笙想了想:“辣的。”
可能因為懷孕,她最近的口味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時瑾說:“只能吃一點點,孕婦要忌口。”
“好。”
時間還早,時瑾摟著她坐在吊籃椅裡窩著,在她耳後啄吻著,語氣輕快:“酸兒辣女,笙笙,”他摸摸她的肚子,“這裡面可能是個女兒。”
月份小,還沒有顯懷,小腹平坦,自然什麼也摸不出來,不過時瑾最近養成了習慣,總喜歡摸她的肚子,興致來了,便掀了衣服去親。
她懶洋洋地靠著時瑾:“不準的。”
他隔著毛衣揉她的肚子,一下一下,愛不釋手似的:“等月份到了,我去問周主任。”
最少要到三個月,才能知道寶寶的性別。
姜九笙看他:“為什麼要提前知道?”
時瑾說:“早做打算。”
若是女孩,就多留些日子,若是男孩……趁早送去徐家,晚了她定捨不得了。
姜九笙不怎麼明白:“做什麼打算?”
時瑾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低頭吻住她的唇,等她氣喘吁吁了才放開:“笙笙,我最擔心的是你。”一隻手環著她的腰,還綽綽有餘,時瑾說,“你的腰太細了。”
他便沒見過那個女人的腰比他家笙笙的細,歡愛的時候,兩隻手就能掐嚴實了,細得他都不敢用力,怕弄斷。
“對孩子不好嗎?”姜九笙仰著頭,鼻子剛好到他下巴,說話時,氣息纏繞在他喉結那裡,像羽毛輕輕地刷,癢癢的。
時瑾往前一點點,把自己送過去讓她的唇夠得著,涼涼的,軟軟的,他被親得很舒服,喉結滾了滾。
“盆骨小,難產的機率會高很多。”
姜九笙思忖了一下:“可以剖腹。”
落在時瑾眼裡的陽光,一下子全暗了:“一想到要在你身上動刀,我就怕得不行。”
顧慮太多,他擔心得太早。
樓下,姜錦禹抱著箱子剛出小區大門,對面車裡,有人喊他。
“錦禹。”
褚戈從車裡出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姜錦禹抱著只大箱子,愣住。
箱子裡的狗:“汪。”
他回了神,看了一眼車裡的人,King和Yan他都見過,沒有別人,他問:“有事嗎?”
褚戈心情低落,巴掌大的小圓臉皺著:“我要回洗粟鎮了,下午的飛機。”
姜錦禹聽完,默了一會兒,說:“一路順風。”
徐博美:“汪。”
這博美犬很熱情,更顯得少年冷漠,面不改色,沒有一點動容,他好像總是這樣,沒什麼喜怒哀樂,話也很少。
褚戈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