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老腰去把靈魂出竅的趙主任叫醒:“趙主任,趙主任。”
趙主任幽幽睜開眼,驚魂未定,喘了半天氣,虛扶著牆:“剛才那是時醫生?”
“不是啊。”徐青舶笑得人畜無害。
趙主任捏太陽穴:“分明是時醫生啊。”太嚇人啊,時醫生的手術刀,差點給他開顱了,難怪醫院有亂七八糟的傳聞,說時醫生不像表面上那樣……
徐青舶打斷了趙主任的腦補:“趙主任您看錯了,剛才那個是我神經科的病人,長得人模狗樣的,和咱們醫院的時醫生還有幾分像,就是,”徐青舶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就是這不好。”
趙主任:“……”難道他老眼昏花了?他還是有點懷疑,“真不是時醫生?”
“當然不是。”徐青舶一臉肯定,“是個智障!”
趙主任:“……”好吧,他可能最近太累了。
哈哈哈,讓你罵我智障!徐青舶心裡頓時舒坦了。
時瑾回了病房,臉上戴著口罩,眼底已經平靜,慍怒消散後,有幾分不確定的小心:“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姜九笙搖頭,從床上起來,古裝的裙襬拖在地上:“莫冰和我說了,地上有彈珠。”
“嗯,是有人想害你。”
她寬袖長擺,環在他腰上:“你會報復回去嗎?”
時瑾沒有猶豫:“會。”
她踮起腳,把他的口罩摘下來:“你要相安無事,我只要求這一點。”
她縱容他做任何事情,只有這一個前提。
時瑾應:“好。”
姜九笙沒再說別的,拉著他坐下,拿了放在櫃子上的消毒水和棉籤,彎著腰給他擦臉上的傷口:“疼不疼?”
“不疼。”
她在傷口旁邊親了一下:“我心疼。”
什麼都不用問,她都懂。
片場的摔跤事件,莫冰報了警,第二天就有訊息了。
霍一寧專門跑了一趟醫院:“現場的機器開著,正好拍到了。”在時瑾辦公桌上放了張照片,“是這個女人。”
副導演助手。
陌生的面孔,時瑾沒有見過:“是誰指使的?”
無冤無仇,只能是他人授意。
霍一寧說:“審了幾次,沒招,不過,我查到她的賬戶裡有一筆進賬,匯款方是秦雲飛。”
時瑾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霍一寧慢悠悠地繼續:“你給的地址我已經查過了,是一家茶苑,店裡剛好有監控,拍到了蔣平伯和秦雲飛碰面,但談話內容還不知道。”
姜錦禹恢復了黑匣子裡的行車記錄,蔣平伯就是這次碰面之後,開始行為異常。
兩件事,都查到一個人頭上了。
“證據的指向性都很明確。”霍一寧摸了摸下巴,“就是太明確了,很蹊蹺。”
壞事幹這麼明顯,把柄也不收著,蠢嗎?
時瑾不置可否,眼神漫不經心,落在照片上:“我要讓她坐牢。”
霍一寧沒意見:“秦雲飛呢?你怎麼處理?”他事先囑咐,“你別亂來,檢察院在查徐家博物館走私文物的供貨源,秦雲飛是中間人,他還有用。”
他是知道時瑾的脾氣的,報復欲極強,惹他也就算了,不能惹姜九笙。
時瑾抬頭,眸間像一汪深海,深不見底:“說完了嗎?”他看手錶,說,“我三點還有約。”
到底在想什麼?
霍一寧完全摸不到他的底了:“我的話你到底聽見去沒有?”
時瑾起身,把白大褂脫下:“我有數。”
虹橋心理諮詢室。
敲門聲響了三下,常茗推門進來。
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