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摸著下巴,表情看上去很福爾摩斯:“那應該就沒錯了。”
霍一寧懶懶伸著一雙修長的腿,低著頭,在翻閱法醫的屍檢報告,說了聲:“蔣凱,讓傅家的人過來認屍。”
“好。”
“騰飛,查一下傅冬青的社會關係。”霍一寧盯著燒焦的屍體照片看了片刻,思忖,“另外聯絡她的經紀人,查一下她最後一次出入的場所,儘快確定案發現場。”
趙騰飛打了個手勢:“OK。”
湯正義摸摸腦袋,挪了把椅子坐過去,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隊長,我覺得是情殺。”
霍一寧挑挑眉:“哦?”
湯正義立馬錶情嚴肅了:“一般來說,殺人動機可以總體歸納成三類,情殺,仇殺,財殺。”
霍一寧不置可否。
湯正義繼續他的推測:“你看哈,傅冬青是被掐死的,如果是為財的話,兇手就太蠢了,要不是屍體被偷了,採證就太容易了,一點謀劃都沒有,更像臨時起意,所以圖財不太可能,而且傅冬青身上掙扎的痕跡很少,說明是熟人作案。”他託著下巴,“而且她還懷孕了,未婚女明星懷孕,孩子父不詳,依照我多年辦案經驗,那個孩子的父親就是第一嫌疑人。”
說完,他眼巴巴瞧著自家隊長,等贊,線上等!
霍一寧勾唇:“有進步。”他把椅子往前挪,輸入了一行英文字母,點選搜尋,“把他請來喝杯茶。”
湯正義抬頭瞧了一眼,這不是與傅冬青傳緋聞的那位大導演嘛。
嗯,果然是情殺。
湯正義精神立馬振奮了:“得嘞!”他覺得,警界下一屆的偵查推理大賽,他可以作為種子選手去參加了。
霍一寧起身:“把滕茗也請來。”
江北大橋這個案子,說來,也是滕茗搞出來的,只不過——
趙騰飛客觀分析:“咱們抓得了他嗎?姜九笙也沒起訴他綁架,而且,肇事司機餘海指認了蘇伏,一定意義上講,是滕茗幫姜九笙避開了蘇伏的蓄意謀殺,現在蘇伏人也死了,自殺他殺的證據也沒有,那個肝癌受害者又是你情我願,她連遺囑都寫好了,把滕茗摘得一乾二淨,這麼看來,滕茗好像真沒犯什麼法,至少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在犯法。”
其實,他懷疑蘇伏是滕茗弄死的,不過嘛,蘇伏是死刑犯,確實是死有餘辜,肝癌患者那個本來也活不了幾天,姜九笙嘛,最後又是滕茗自己救出來的,秦左也沒出什麼事……
好奇怪,這人好像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就是覺得他喪心病狂呢?而且,他還是聰明人,知道怎麼鑽法律的空子。
跟時瑾一樣,不好搞。
湯正義想起來了:“他偷了傅冬青的屍體。”這也是犯法!他扭頭問自家隊長,“偷屍體判幾年來著?”
霍一寧說:“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三年啊。
湯正義正想說他去抓人,有人推門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上去憨憨的,進來就說:“我是來自首的。”
自首?
嗯,警局最歡迎自首的人了。
蔣凱態度很友善:“犯什麼事兒了?”他笑,“別怕哥們,儘管坦白,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法官大人一定會輕判的。”
那哥們兒就說了:“上週我在天北醫院偷了一具女屍。”
刑偵一隊眾人:“……”
好你個滕茗!
這天下午,姜九笙去了一趟公司,莫冰給她接了個電影,一年後開拍,她過去簽約,宇文衝鋒和謝蕩都在,結束後,一起去了天宇傳媒樓下的咖啡廳。
姜九笙叫了一杯飲料,看宇文衝鋒:“你好像瘦了。”
他抱著手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