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姚水兒笑了笑,“你身體的線條非常美。”
披了件外套坐下,任那人在臉上塗塗抹抹,用去了一定的時間,又由於頭髮不夠長,直接帶上個假髮,是個偏左的髮髻,而後還戴上了朵豔俗的大紅花,前邊的劉海被工整的往右梳齊,略微掩蓋了右臉些許眉毛。
豔妝。
真的是豔妝。姚水兒震驚了,笑笑,嘿,這張臉居然能進化成這般模樣——大紅的唇,嬌豔欲滴,眼線修得略為狹長,透出若隱若現的媚,粉底修飾了一部分圓臉,更顯輪廓。此時的溫婉,絕對美麗。
對著鏡子撓首弄姿擺弄了一會,姚水兒很是滿意,連那朵平日裡不屑的大紅花也頗為順眼,襯托得這張臉蛋倒挺迷人。
回去好好誘惑下賴蒼穹。
滿意的當然不止她一人,MV不同於電影,化妝更為隨心所欲,化妝師也頗為得意,連連端詳了幾次,又幫她修了幾處細微的地方。才點了點頭,“你的臉很精緻,拍出的效果絕對一流。”
姚水兒攬了攬外套,笑,“那是你技術好,”又照了照鏡子,“都化腐朽為神奇了。”
“腐朽?呵,我聽說溫婉很自信。”
“那是,不然也不敢自稱神奇。”
幾人便是笑。
身上的旗袍暫且用別針扣住,突顯了她所謂的完美線條,最後披上白色的絲質披肩,姚水兒就像一件完成的藝術品,被扔到郝俊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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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是室內,舞臺上空空的,只擺放著一支30年代特有的麥克風,背景用塊藍色的大布遮起來,燈光已經打好,只欠主角。
“歌詞都記住了?”郝俊傑見慣了化妝品下女人的轉變,但仍被她此時的妝著感到驚歎,他原本以為,濃妝下的溫婉,反而更能體現她原本清純的本質,清純的濃妝女子,這種矛盾的糅合,用置之事外的態度,在情在理。
但顯然是他結論錯誤,溫婉濃妝後竟是這般效果——關鍵在她的眼神,自滿囂張,像一個考了一百分的孩子,得意不知收斂,郝俊傑低頭想了想,居然也開始期待了,真的想看看她如何詮釋他所想要的意境。
“嗯。”
“你之前的唱歌方式,唱歌時的感覺也還記得?”
“嗯。”
“好,什麼動作都不要,其他自由發揮。”郝俊傑很隨和的笑笑。
“……自由發揮?”
“嗯。”
“不要動作?”
“嗯。”
“……”很好,不要動作的自由發揮!人家是名導,於是姚水兒美美拋了個媚眼給姚煦,滿意的見到他一個寒顫,才稍微拉下臉瞪了他一眼,蹙了蹙眉,這是什麼鬼要求?
燈光,就位,攝影機,就位,導演,就位,主角,就位,“action!”
現場安靜得不像話,音響裡播出輕緩得讓人沉醉的前奏,有點悠長有點纏綿。
“……”
開頭沒有歌詞,她也沒有指示動作,自由發揮是吧,姚水兒索性冷著一張臉看著鏡頭,前奏一過,姚水兒突然笑了笑,將昨天漠不關心的那種淡然拋之腦後,有點挑釁看著鏡頭,等著郝俊傑喊卡。
錯了自然有指示,她就知道如何改進,這是她這四個月得出的結論。
但歌在唱,鏡頭也只是隨著郝俊傑的指示前後左右的移動,姚水兒終於覺得不對勁,不能搖擺,不能揮手,能動只有她的臉,一邊唱一邊蹙了蹙眉,但他仍未喊停。
於是姚水兒盯著鏡頭一直到歌曲結束,哈密瓜,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一鏡到底?
從臺上下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有點僵硬。
接下來姚水兒完全無語,郝俊傑親自指導她在鏡頭前看起來像在行走,實則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