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
甚至,這些女真貴族還將一切使用宋國文字的公文抄沒禁絕,逼迫使用之前希尹發明的金國文字——天可憐見,這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掌握,這很快攪得朝堂一片大亂。
斜也頭疼不已,連忙命令朝廷的文字依然可以使用宋人的文字。
可這命令一下,之前種種限制的政策又被完全關閉,本來已經轉入地下的明教利用金國百姓對朝廷的不滿趁機興風作浪,而那些被禁足回家的公知更是急不可耐開始抒發自己的聲音。
朝堂是我們的!
我們一定要佔據回來!
斜也第一次領教了什麼叫治大國如烹小鮮。
完顏勖彙報,有訊息稱這一切是大宋的副相王永——也就是之前帶領公知們參觀做包子的王先生在暗中操盤。
斜也雖然足夠努力,其他扭轉這一切,但一邊是之前連文字都沒有的女真人,一邊是多年經歷朝爭沉浮的宋人;一邊是剛剛開始倉促應付的新班子,一邊只趙樞多年培養的老班底;一邊是利益糾葛不斷,一半以上的人胳膊肘子朝外拐的國家,一邊是被武力和利益強行融合在一起的新大宋。
這本來就是一場非常不公平的較量。
斜也和王永單挑,能一招只能殺死王永。
可王永藏在看不見的地方陰招不斷,用的又是大宋經典的曲解上意的手段。
金國重新恢復的原始勃極烈制度像一頭蹣跚的猛虎,甚至他們的政令都出不了遼陽府。
壓抑的氣氛在金國的上空不住的徘徊。
冬日本就難熬,在王永的策動下,百姓將所有的災害統統歸結為吳乞買的新政不當。
而宋軍的封鎖也導致金軍的貨物出不去,大宋境內的貨物進不來。
尤其是糧食和茶。
他們之前大量的土地都拿去放羊,危急時刻,羊肉才夠多少人吃?還要供給前線的軍隊。
而茶是當年女真在長白山的時候就透過高麗從大宋採買的奢侈品。
天寒地凍,他們吃著油膩羶腥的羊肉卻沒有茶來解油膩,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終於,遼陽府東南的寧州、耀州、鎮海府等地宣佈大金朝廷的命令為亂命,他們拒絕執行朝廷的種種命令,而是重新請回了公知和明教的子弟,並允許劉韐和張榮的部隊進城駐紮。
張榮在步戰中根本無法與金國多年征戰的軍隊對抗,他們從出兵開始就只能牽制,金軍一來救立刻退回旅順堅守,是三路北伐中進展最慢的,劉韐也自我安慰說他們能起到一點牽制的作用就不錯了。
可東南諸州明明優勢很大卻直接開城,這幸福來的太突然,讓劉韐等人一時還以為是敵人設下的埋伏。
張榮的手下壯著膽子進城,卻見城中的金國人見了他們就像見了久違的親人一樣。
他們紛紛撲上來,熱情的拉著張榮手下眾人的手,將羊肉、羊毛、北珠、人參、貂皮送上來,歡迎宋軍進城!
劉韐頓感喜從天降。
不過他也立刻想起來自己這次要扮演青天大老爺,於是趕緊振臂一呼,命令宋軍的宣傳隊出動,眾軍進城的時候只佔據一些靠海的碼頭地區為租界,並將大量的茶拿出來跟金國進行非常公平的交易。
“我們是來保護大金和平建國的!絕不會佔據大金的土地!大宋皇帝萬歲,宋金友誼萬歲!”劉韐的嗓子都快喊啞了,金國百姓也感動地流下眼淚,紛紛表示大宋果然是天兵,果然是萬歲之邦。
這才是王師啊。
在大宋的指導下,遼陽東南的金國駐地開啟東南互保,要求朝廷接受大宋的建議,雙方徹底停戰。
他們這一投降,兵鋒直接抵達了金國的首都門口。
無奈之下,吳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