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終弟及的傳統不知道還能保持多久,反正自己這個諳班勃極烈好像是沒有機會了。
今天討論的議題還是跟婁室謀反有關。
撻懶經過周密的調查,已經基本確定了婁室大不敬、擁兵自重在內的幾項反跡。
這幾項他都是用宋人的標準來卡,真要是按照這幾個規矩,金國領軍的大將只怕是人均反賊,斜也非常憤怒,表示這算個什麼反跡,要求撻懶給出更大的證據。
撻懶被逼的沒招,只能拿出之前邢煥的一堆胡攪蠻纏,直接把斜也氣的笑出來了。
“弄了半天,你還是什麼都沒有查出來是不是?”
如果是以前,撻懶怎敢跟繼承人斜也如此說話。
可現在吳乞買大權獨攬,斜也反到成了不敢高聲說話的那個。
撻懶面色如常,非常亢奮地冷笑道:
“雖然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可婁室造反之事未必就沒有啊。”
“未必?”斜也氣的火冒三丈,“一句未必,如何讓天下人信服?”
撻懶冷笑道:
“天下人?
天下人信的肯定是咱們的大金朝廷,難道還有別人不成?”
正說著,大殿的正門突然被人一頭撞開。
高大的完顏闍母殺氣騰騰,如蠻牛一般撞開大門,居然闖入了勃極烈們議事的大殿。
吳乞買大吃一驚,還以為是闍母發動兵變,可看著門口的衛士揮動長槍組成人牆將他攔住,他這才鬆了口氣。
“汝……”
“你想造反嗎!”撻懶怒氣衝衝地道。
以前金國勃極烈議事,有些宗室皇族私自闖進來通報也時有發生。
但現在是大金朝廷,還敢闖進來那就不一樣了。
他直接一頂謀反的帽子扣過去,果然,完顏闍母臉色大變。
不過他沒有立刻下拜請罪,反到是一臉悲愴地盯著撻懶,寒聲道:
“阿舍勃極烈,是你做的嗎?”
“我做什麼了?”
“你自己清楚!”
闍母再也壓抑不住胸中的憤恨,怒吼道:
“是你矯詔殺了婁室對不對!對不對!告訴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