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咳邊搖頭半晌終於勉強止住咳聲伸手擦拭眼角的水痕“還是趕路要緊!”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貝衣的神色中不無憂慮“可是連日趕路主人的身子怕是受不了……”
“不必擔心”昭慶努力將唇角上揚轉而安慰她“我還撐得住!”
貝衣盯著昭慶似乎欲言又止。
便在這時有急促的馬蹄聲靠近。
“我說”是玄木的叫聲“越老頭兒將我們打到這種鬼地方來別是沒安好心吧!”
貝衣轉頭喝斥他“你叫嚷什麼?生怕旁人聽不到嗎?”
玄木頂嘴“這鬼地方連人煙都見不到還怕誰聽去……”
想是貝衣板下了臉他嘟囔了半句再不敢出聲。
昭慶嘆息。這一路的辛苦確是出乎她的意料。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怎麼自從進入歧境玄木的情緒就變得焦躁起來?
“白越王地人搜查得緊。他將我們送到歧國暫避也是不得已。”昭慶試圖勸說玄木心底裡卻也在說服自己。
貝衣擰起眉“主人貝衣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昭慶輕笑。“你對我有什麼是講不得的?”
“主人”看得出貝衣仍舊遲疑停頓了半會兒才開口問道“可相信越之彥?”
昭慶眉一挑瞬間垂下了眼。
半晌她方沉聲道。“他力勸我避至歧國其中必有隱情!”
車外的玄木想是豎耳傾聽。聞言怒道:“那老傢伙。定是未安好心!”
貝衣則是再問昭慶。“既如此他口中主人地身世……”
昭慶倏地抬起眼簾。定定地望向貝衣。一路看中文網
“我是擔心……”貝衣難得地吞吐卻也不敢再說下去。
良久昭慶才開口聲音異常地沉靜“我相信鄺總管!”
那位老人一貫地沉默卻贏得昭慶莫大的信任……
貝衣與玄木均不再做聲車外是不盡地風嘯與沉悶的蹄音……
好久似乎為打破這沉悶的氣氛玄木笑嘻嘻地出聲道“那個阿黃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一路上卻是沒叫過一聲苦倒似比我們都強上許多真沒想到!”
昭慶聽他這麼說忍不住掀開後窗一角隊伍中棗紅馬上那個清秀的人兒十分地醒目。
“主人是不放心他落在越之彥手裡吧!”貝衣揣測道。
昭慶頭也不回地應道“不錯!”停了停再加上一句“他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玄木聽到不由笑著打趣“看來人生得俊俏實在是佔了便宜即便是做了錯事也能輕易得人諒解!”
昭慶收回目光心中暗歎自己同情他是不是因為他也一早失去了慈母?
馬不停蹄地趕路終於在傍晚之前趕至河谷。
奔波了整整一日地馬隊在靠近河岸的斜坡上休整昭慶得以走出車廂雙腳踏上平穩的土地。
貝衣將她扶到地勢稍緩之處手指半山的大片亂石道“我去那裡探一探主人先在此處休息。”
昭慶無不羨慕地眼看貝衣身手敏捷地登高而去回召喚正在幫眾人搭架帳篷的玄木“你跟上貝衣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玄木抬眼望了望苦笑“她可真是精力充沛!”這麼說著腳下卻不耽擱幾步就躥了上去。
眾人合力很快搭好營地更有人迫不及待地點起篝火烤起了乾糧。
昭慶席地而坐天邊有眩目的火紅吸引她整副的心神……
“主人!”貝衣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有幾分急切。
昭慶急忙起身越之彥派來保護她的幾名壯漢也離開篝火迅靠攏上來。
貝衣聲音中帶著幾分喘息自上奔下“主人現一個山洞裡面有人!”她叫道。
昭慶難得見到貝衣著急心知有異忙抬腳迎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