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公子哥沒啥了不起,他怎麼樣不了我,比他還牛的人我見多了,倒是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醫生給你開的藥你要按時使用,對了,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簡慧珊在面前大漢眼中讀到了真誠和熱情,他口氣裡的關心也讓這個容易被感動女子心暖不已。想到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離開醫院,她輕輕點點頭,道:“我住在金城大酒店的總統套房。”
保利剛拉著她就走,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我叫保利剛,你叫什麼名?”
簡慧珊任他的大手包裹住自己的小手,驚訝的問:“你不認識我嗎?”
他們已經走到醫院大門前,保利剛推開門,回頭問:“咱們是第一次見面,我上哪認識你去?”
簡慧珊哭笑不得。“我叫簡慧珊,是個電影演員。”
銀色犀牛前面站了十幾個人。為首的那個人一身奢華的瓦倫蒂諾男裝,手裡拎著根棒球棍,正在打量著銀色犀牛那兩隻誇張的前燈。保利剛拉著簡慧珊走到摩托車前。為首的男子站起身叫了聲:“簡小姐,趙哥讓我先過來,這邊沒有你什麼事兒了,你先走吧,趙哥還等你呢。”轉身吩咐一個手下:“把嫂子帶到車裡去,注意點記者。”看意思,他根本沒打算允許簡慧珊拒絕。
這個人一出現起,簡慧珊就嚇得手腳冰涼。黃少堂的惡名還是簡慧珊聽一個圈裡的姐妹說的。那個姐妹的原話是:他是個你今天得罪他,保證讓你明天早上屍體漂在黃浦江上的人物。無法無天,殺人不眨眼。趙陽把他派出來,還指名要把自己也帶回去,看起來他是真氣急了,一旦從意亂情迷的幻覺中覺醒,簡慧珊對這些公子哥們的變態和殘忍立即恢復了清醒認識。
就在簡慧珊絕望的認為難逃魔掌時,眼前的情景把她驚呆了。保利剛,這個她剛認識的豪俠仗義的男子有的不僅是一身豪膽。他的本事比他的膽子要大多了。
十幾個打手,個個是部隊退伍的二十出頭的棒小夥子。每人手裡一根棒球棍。圍攏上來時,簡慧珊嚇得閉上雙眼,捂住耳朵,除了驚聲尖叫,她想不起該幹什麼。尖叫聲響過,接著是呯呯嘭嘭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衝在最前面的打手舉著的包著金屬皮的棒球棍被保利剛一腿踢斷。虎入狼群一般的戰鬥開始了。戰鬥開打的快,結束的也不慢。保利剛渾身全是武器,普通人被他任何部位打擊到,都是骨斷筋折的下場。因此,這場戰鬥只持續了兩分鐘就結束了。所有參戰人員,全都受了很嚴重的傷,無一例外都是骨折。
黃少堂驚得滿臉煞白,一步步向後退去,全無剛才的威風,雙手不停的擺動,嘴裡不住的叨叨:“別,別,別過來,咱們有什麼事都好說,您是過江龍,我是地頭蛇,咱們……”
保利剛一把掐住了這廝的嘴巴,將他按在他身後的克萊斯勒商務車上。舉起拳頭就是一拳。拳頭沒打到臉上,風就先到了,強烈的罡風帶來巨大的壓迫感,一瞬間,黃少堂嚇得魂不附體,下半身不受控制的白的,黃的流了一地。
砰地一聲。保利剛的拳頭從他身後的商務車玻璃裡抽出來。手一鬆,黃少堂堆成一團,坐在地上。
摩托車發出刺耳的轟鳴,兩隻大燈帶出兩條迷幻耀眼的光暈,眨眼消失在街頭。那轟鳴聲裡,彷彿有快樂,有嘲弄,有蔑視。黃少堂呆呆的望著摩托車消失的方向,有著從鬼門關裡活回來的激動。罡風襲面的瞬間,他從保利剛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恐怖之極的氣勢,這樣的氣勢,他只在家裡那個法國僱傭兵杜洪身上感覺到過。這是身經百戰殺人無數的僱傭兵們特有的氣勢。
夜裡的風吹過,黃少堂感覺到了下身傳來的潮溼陰涼。巨大的羞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