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清真寺也著起了大火,烈焰飛騰間,建成至今數十年的法赫特清真寺化作一片飛灰瓦礫。林守一帶人做完這件事後,有意留下線索,引著追擊他們的當地武裝跑進附近的基督教堂,之後乘上早準備好的吉普車,消失在夜色中。
格里高利如約帶人趕往農氏礦業所在地。他的副手門德斯中校自告奮勇帶隊走到最前面,路過一處顛簸積水路面時,門德斯的吉普車突然熄火了,這裡是一處只能容一輛吉普車透過的狹窄路面,隊伍只好被迫停下來。門德斯倔強的拒絕陸戰隊成員推開吉普車讓開道路的提議,堅持下車修理吉普車。整支隊伍被迫停了下來。
格里高利今晚的任務是抓到考克斯製造種族矛盾殺人滅口的證據,距離跟葉皓東約定的時間緊張,已經刻不容緩。他粗暴的衝到門德斯面前命令他立刻將吉普車推開,結果幾名陸戰隊員推車時才發現,吉普車已經四輪抱死,根本推不動。格里高利看一眼手錶,發現距離約定時間已經耽誤了幾分鐘,他抬頭望向農氏礦業方向,卻看到遠方紅色的火光,再看門德斯,只見他這位副手正一臉淡漠的雙手一攤,晃晃頭,道:“嗨,格里,看來咱們已經錯過了精彩部分。”
格里高利瞬間明白了門德斯是CIA的人,他憤怒的:“混蛋,你們這麼做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
門德斯輕佻的吹個口哨,道:“為什麼?因為我開壞了吉普車嗎?那請你們起訴時連帶上吉普車的製造商。”
格里高利氣急敗壞的命令隊伍其他車輛撞開門德斯的吉普車,隊伍火速趕往出事地點。
地下室裡,火起後不到一分鐘內,溫度表指標已經指到四十八度的位置。二女拿著手電滿頭大汗看著溫度表顯示的溫度,正滿心絕望。突然,鐵門從外面被開啟,隨熱浪撲面而來,葉皓東從天而降跳了進來。幾乎被燒紅的鐵門隨即被他用槍托帶上。
手電筒微弱的燈光下,二女撲到他懷中,感動的淚流滿面,江蘭氣惱的罵著葉皓東:“混蛋,你不是自詡最拿得起放得下嗎?明知道是送死,你幹嘛要回來。”
葉皓東臉上不帶半點感性,生硬的口氣:“閉嘴!”說完,冷靜的動手找到地下室內的自來水管線。他把江蘭和農俊婷攔在身後,端起槍對準水管,一槍將水管打爆。冰冷的喀布林河水順著爆開的水管流了出來,高壓噴出的水形成的水霧好像空調,只片刻的功夫,室內的溫度就降到三十度以下。
葉皓東拉著二女坐到地下室一張桌子上,水聲陣陣,地下室的水位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上漲。
農俊婷:“咱們還有機會活著出去嗎?”
葉皓東:“機會不大,這座城市的公共設施太差,外面大火一時半會兒滅不了,等外面人撲滅了火,咱們也該淹死了。”
農俊婷:“為什麼這麼傻?我們兩個小女人不值得你陪著我們一起死,沒有我們,你至少還有謝撫雲她們三個??????”
葉皓東攔住她話頭,道:“你們為什麼愛上我?憑什麼相信我也如你們愛我般愛著你們?不管你們中的哪一個陷入絕境,我都不會丟下她獨自逃生,抗日戰爭時,我爺爺已經是國民黨方面的少將師長,小鬼子打到家門時,他為救兩位奶奶,身中六槍,最後被手榴彈埋到自家房子裡,他是豁出命也要保護自己的女人的,我們葉家的男人就沒有丟下自己的女人逃命的習慣。”
江蘭把臉貼到他胸前,撫摸著他的胡茬:“臭男人,你真傻的可愛。”
火光沖天,整幢建築已經化作灰燼,格里高利已經放棄滅火,傻呆呆看著大火吞噬著裡邊的一切,彷彿他的前程也在這場大火中被一同燒燬。
地下室內,水位已經漲到兩米多高的位置。三個人站到桌子上,水漫到他們胸口的高度。農俊婷泡在涼水中渾身哆嗦成一團兒,被葉皓東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