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沒少聽說您的大名,您有什麼指教的請直接說就是,我一定聽進去。”
郭保坤:“你的案子我大概其知道了,案情很明朗,估計你在這邊呆不了幾天法院那邊就能宣判,根據你的自首情節和你的年齡,我估計你最多也就是少管所呆幾個月的事兒,弄好了,興許還會無罪釋放。”
葉皓東一抱拳:“借老大哥吉言,您有話請直說。”
郭保坤:“老弟,今天這事兒你乾的太冒失了,假如不是關幹部對你印象不錯沒打算坑你,他只要把你今天的表現打個報告遞上去,法院對你量刑的時候,考慮到今天的這個事情,一定會對你從重處罰的,要是那樣的話,你說你今天鬧這一齣兒值不值?所以,老弟,我勸你有些事不管看不看得貫,該忍的還是要忍,你要知道,你跟我們不一樣!”
郭保坤的話很有道理,葉皓東今天的舉動說起來真有點多此一舉,聽郭保坤給他分析了這事兒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葉皓東不禁深以為然。交淺言深,人家能把話說到這一步著實難得。江湖傳聞郭保坤這人很仗義,看來還是靠譜兒的。
葉皓東點點頭,“我聽老哥的。”
事情的發展果然沒出郭保坤預料,老關在那件事後並沒有揪住不放,同時對於郭保坤的放水行為他也破天荒的沒有追究。
葉皓東的案子審理的很順利,法院那邊只用了二十多天就宣佈結案了,葉皓東作為第三被告只聽席一次,所有涉案人員的判罰結果就很快傳達下來。作為初犯,又是正當防衛的情況下,葉皓東得到了公正的從輕處罰,少年管教所教育半年。
葉皓東第一次跟看守所結緣,也就二十多天的“緣分”。
看守所的二十多天裡,以體驗各種生活為目標的葉皓東在郭保坤特殊照顧下,沒遭多大罪。常規情況下,每個新人必須經歷的刷馬桶擦地罰站之類的更是輪不上他。並且他也沒有遇上令李衛東很擔心的侯三兒。當然,他也沒遇上李衛東託來照顧自己的段宏偉。眼下就要離開這兒了,二十多天來的點點滴滴不自禁的浮現在葉皓東腦海裡。
說起看守所的生活,最讓葉皓東難受的事兒莫過於睡覺了,八個人裡說夢話的有老於和孟濤,因為失眠頻頻原地翻身的是邵偉,磨牙的黃毛兒,打呼嚕的朱銘富,謝保國,林大山,每天晚上,這七個人你方唱罷我登場,把本來睡覺就很警醒的葉皓東可是折磨夠嗆。
還有讓人受不了的就是這裡的伙食了。一句話概括:什麼樣的體格兒到這兒呆三個月,鱷魚也能給你變成壁虎了。葉皓東進來這二十多天,每頓飯就倆窩頭一碗飄著一星半點油花兒的白菜土豆湯,並且二十多天裡愣是沒換過樣兒。吃的腦瓜都癟了的葉皓東這才明白,難怪這裡人個個都那麼瘦,這伙食要是能養出胖子來,那才叫見鬼了。基於這個認識,葉皓東對於郭保坤能養出那麼一身肥肉的“壯舉”就更加欽佩不已了。
“果然是三年大旱餓不死廚子啊。”發出這句感慨的同時,葉皓東又想起了號子裡另外一件趣事。
那天郭保坤安排了葉皓東去睡象徵著號子裡最高領導地位的頭鋪,事後葉皓東並沒有按照郭保坤的安排擠掉朱銘富的位置,最終他選擇了最靠西挨著牆的位置作為他的棲息地。這個無意識的謙虛舉動卻讓他省去了一件很麻煩的事兒。原來,按照號子裡的規矩,作為頭鋪,還有個光榮而艱鉅又必須做到的任務——定期要弄到炮給大夥過癮。
炮就是指香菸,別看這玩意兒在外面滿大街都是,但是在這裡,這東西屬於違禁品的同時又是這些等待服刑的人犯們僅有精神食糧。因此格外稀少而珍貴。而能否弄到炮,也往往關係到頭鋪的地位穩固問題,沒辦法,號子裡的人實在太‘憋’了。如果頭鋪長期弄不到炮,不僅會動搖其威信,長此以往還會破壞獄室中的安定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