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
再見了姐姐,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申城那個糊塗的夜晚,其實我早已知道那天的女子就是你,除了你,申城還有哪個女子會這麼莫名其妙的讓我覺得熟悉?你不願意說,我就不會說破,但這輩子我不會辜負你。
黑色的大鐵門咣噹關閉,監獄長送別了領導們好奇的走了回來,整個人跟剛才比,氣質神韻為之一變。彷彿那座大門隔絕的不僅是外面的世界,還有這位監獄長在這個院子裡捨我其誰的王者之氣。
“哪一個叫葉皓東?”
葉皓東很乖覺的大聲:“到!”
監獄長上下打量他幾眼,然後溫和的笑了,監獄內的氣場都為之一變,葉皓東明顯能感覺看押他的獄警突然放鬆那一下。
“你的事情我已有耳聞,我必須警告你,在我這裡你不要搞事,記住兩件事情很重要,第一件,我叫何奎;第二件。別惹何奎生氣;能記住不?”
葉皓東:“是!”
“還有件事你可能也有必要知道,我們這個監獄是歸省監獄管理局直接管理的,也就是說鋼城的政法系統並不直接領導這裡,所以你別指望自己能得到跟其他犯人區別的對待,我的原則一向是一視同仁。”
葉皓東:“是!”
“很好!”何奎點點頭,轉頭對負責看押的獄警道:“把他倆分開關,把他分到侯鐵軍的那個號裡,明天開始安排他們出工。”
寥寥幾句,葉皓東彷彿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這個何奎看起來有點意思。
從看守所到監獄,層次變化彷彿從小學到大學。獄警領著他開始辦理入監手續,檔案,判決書,移交。現在是冬季,發了一套黑色棉襖棉褲、一灰色坎肩、兩套布制囚衣。兩條白色棉布內褲,讓葉皓東換裝。
將身上所帶物品登記,在清單上簽字,然後被獄警領上二樓,葉皓東分到了十七組,一個十五平米的房間,跟農村的土炕一樣磚壘的床鋪,倒是一人一鋪。跟看守所一樣是水泥地面,一個大木桶蓋著蓋子,上面一個小抹布。屋子裡可供犯人活動的空間很有限,有一扇通氣窗長寬只有五十公分,無例外的安著兒臂粗細的螺紋鋼柱。
從介紹中得知,這是個老監獄,清朝就有,小日本時也是,國民黨時期同樣是監獄,這是K字樓,從天空上一看,呈“K”形,接國際慣例,一旦發生戰爭,不能轟炸。因為是正規監獄,關押的大多是重刑犯。歷史悠久往往意味著監獄文化的傳承和發揚更徹底。
葉皓東一進門,身後鐵門就咣鐺一聲關上,巴掌大的鐵鎖發出咔噠一聲悅耳聲響,獄警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葉皓東早注意到一個人從他進來起眼睛就沒離開過的盯著他。很眼熟的一個人,葉皓東略微回憶下,猛然想起:侯三兒。
侯三兒:“葉!皓!東!”侯三兒大聲的一字一頓的叫著葉皓東的名字,眼睛裡是狂熱兇戾的光芒。
葉皓東聳聳肩膀一笑:“哪哪兒都在打仗,總也不能徹底消停了,不僅是因為人們喜歡你爭我奪,還因為大家都不喜歡談判,都覺得自己的武力最可靠,我叫葉皓東,第二次進來,我知道這裡的規矩是進來先揍一頓,但我認為這樣很不好,所以你們最好別給我添麻煩,侯三兒跟我算是仇人,他兩個老大全因我而死,他找我報仇無可厚非,這件事跟其他人沒關係,假如你們中哪一個覺得跟他是兄弟,願意幫他出頭,我也不介意一起。”
侯三兒是不敢自己過來的,但在這裡他的確是有兄弟的,五個人一個不落走到葉皓東面前。摸樣兇惡,身材最壯,胳膊最粗的犯人問:“你就是葉皓東?”
葉皓東點頭:“是。”
那人又問:“山龍虎死你手的?”
葉皓東更正:“撞死的,交通意外!”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