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書恬這話指的是,對方知道了他們給吳梓陽使用了注射死刑,所以,給墨蘭同樣用了注射死刑的藥物,讓墨蘭心率在短時間內下降,如果沒有及時有效的中和劑排解進入心臟的鉀離子,病人很快心臟會罷停。即使如此,費君臣仍是多問了一句:“她心率下降?”
“是的。飛機要二十分鐘後才能到達機場。我估計她撐不到二十分鐘。機上現在沒有中和劑,打強心針也沒有用。”奉書恬道。
“我明白了。我這邊會先派出救護車,我也會隨救護車到機場。你現在讓我和我哥說幾句。”費君臣邊交代邊想,好在因為兄長要舉行婚禮,奶奶把他招回去幫手婚事的打理,不然他不會提前一天來到南方。所以,情況應該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
奉書恬把電話交給費鎮南後,拎起急救箱急急忙忙到貴賓艙去了。
費鎮南接到兄弟的電話,因剛剛在旁邊聽見了奉書恬與兄弟的對話。即使不是專業人士也聽得出情況有多嚴重,呼吸便是緩而深沉。
“三哥,你先好好聽我說。”費君臣能想象到現在兄長的心境有多糟糕,語氣也變得凝重不敢有一絲的馬虎。
“我能做些什麼?”
“我和書恬剛剛說的話,你應該都聽見了。我長話短說。她這個情況是,因為機上缺少必要的藥物,但幸好她本人發現及時,書恬也在機上,所以情況未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希望你這話不是安慰我。”費鎮南拿手擦著額眉,壓著聲音說。他現在不需要安慰話,需要的是考慮最壞的可能性,以便做出安排。
費君臣聽出他這話的語氣,也就不再一意說好話了,將所有情況告知他:“我沒有安慰你。因為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就是你和她可能面對的後果。沒有藥物,書恬能為她做的有限。如果她真的是撐不到機場就心臟停止,書恬只能給她做心臟按壓。再不行,以書恬的技術,能給她立即做開胸心臟按壓。有了這樣的心臟按壓,最最壞的結果也不會是立即死亡,但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至於你們的孩子,我想不會有事。”
嘭噠!費鎮南一拳砸在了準備餐檯上,桌上的東西嘩啦啦地響。空姐們見他這樣,驚懼地看著他。知道自己失態了,他背過身,朝著電話裡憤怒地喊:“你說孩子有沒有事有什麼用?她變成了植物人還有什麼用!”
“所以現在最主要的是和時間賽跑。機長說二十分鐘能到達,就得保證二十分鐘內到達!”費君臣承受著兄長的責怒,但是,也沒有口軟。
費鎮南從兄弟話裡,悟出了什麼。他驀地轉身。一雙森冷的眼珠射向一位空姐:“今天除了機長,有幾個副駕駛?”
“我想和機長說幾句話。”費鎮南道。
“可是,按照規定是不能——”空姐遲疑著。
“我是省長。”費鎮南將隨身攜帶的證件亮出來,“同時是省軍區司令員。”
幾個空姐如數地倒抽氣,完全沒有想到省長會微服乘坐經濟艙。
羅衛換完衣服後,與羅錚安日晨羅婷婷三人,一同前住酒家用餐。
這頓午餐吃下來,由於安日晨與羅衛的能說會道,享用了一個多鐘頭之久仍沒有結束。羅錚時時望一下表,偶爾瞟一眼坐在對面的女兒羅婷婷,想著等會兒回家一定要和女兒進行一場對話。
安日晨這時接到了一通電話,起身後離開桌席接聽。不會兒回來後他一手搭上未婚妻肩膀,推著眼鏡笑道:“婷婷,來,我給你著樣東西。”
羅婷婷不知道他懷了什麼心思突然說這話,但或許他真是想給自己驚喜,畢竟今天自己幫了他大忙不是嗎。她聽他話站了起來,被他牽著手拉到酒家的一處僻角。
然後,兩人停步。
羅婷婷見他始終神神秘秘的,不禁嬌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