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軍嫂,又喜歡在部隊裡辦婚禮,說什麼都不能讓你對我們部隊失望。”
小陸把車子開了過來,幫他們開啟車門。費海楠推著墨蘭上車,並說:“三嫂你先走。我和我們部隊裡的人再說會兒話,便回去。”
墨蘭眺望著,丈夫仍與部隊裡的人在說話。看這個情形,似有什麼大動作要發生。
“嫂子。”小陸從費鎮南那邊跑回來後,有些難以啟齒的。
“走吧。”墨蘭通情達理地笑道。丈夫一下抽不開身,要她自己一人先回去,不能誤了婚禮。
一個人坐在車內,返回那塵囂紛雜的大城市裡。左腳那條鏈子,不重。反倒是無名指上象徵性的婚戒,只是一圈素白的銀條,都覺得重。從今晚這一刻起,她真是費鎮南的太太了,公開的,費省長的太太了,一舉一動都要接受民眾和媒體的監督了。
開回到城裡邊,已是接近午後兩點鐘了。
扒個飯後,便著急化妝和試衣服。女人在這方面,總是要比男人更講究一些,花去更多的時間。化妝師是由曼青邀請過來的,知道場合重大十分小心翼翼。墨蘭一邊照著鏡子察看妝容,一邊在手機裡與各方人馬對話。
她的姐姐蕙蘭,一大早就去機場等飛機,接傅家遠道而來的客人。但是,另外兩個沒有回信的姨媽究竟來不來,她和傅蕙蘭一樣心裡沒底。為此,墨蘭只得又派出了金,勘察最新狀況的進展。
費家這邊的客人,倒是不需要她操心的。有曼青撐著大局,賣力指揮。費家裡能動用的人力全發動了起來。不過,如果她看到曼青列出來的那列客人清單,肯定會感到呼吸因難。因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軍界、政界、商界、文化界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婚宴的流程,由一個司儀不停地在她化妝的過程中向她講述。
墨蘭只能揀出緊要地聽,實在太繁複了,有一些根本不需要她和老公在心的,只要到時候旁人提點他們依樣畫葫蘆就可以了。
但是,有一點不一樣。
“觀場保安的工作是怎麼進行的?”墨蘭挑出了重點中的重點,進行拷問。
司儀一愣,從沒有新娘子會關心這樣的問題吧。
“你不知道的話,找個知道的人向我回話。”墨蘭打發他走,她如今需要的不是這些繁複的禮節,她要的是性命安危。
司儀默默地走了。不久,換來了一個軍官。
墨蘭抬頭一見,是許久未見的嶽濤。今早軍艦上的婚禮沒有見到他,她還以為他是失蹤到哪裡去了呢。
“嫂子。”嶽濤摘下帽子向她行了個禮,笑出兩排燦爛的牙齒。
“行啊。我知道你和金舉行婚禮了,都沒告知我一聲。”墨蘭先來個劈頭問罪,同樣笑吟吟的。
“嫂子這個大恩大德,說什麼我和金都不會忘了。上回沒能告訴嫂子,是剛好嫂子出差了,通知不到。”雖然墨蘭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但理由得當面如實稟告,嶽濤誠懇地說。
“那你和金孩子的滿月酒,我先預定了。”墨蘭道。
說到這個,嶽濤反倒一樂:“嫂子,你和司令孩子的滿月酒,應該先於我們吧。”
墨蘭扶了下頭,無可奈何地認了。
寒暄了幾句以後,兩人開始就現場保衛工作做了一番交流。
“這個事兒,早在確定要舉行婚禮的時候,司令便一再交代過了。”嶽濤舉起指頭,在桌面上蘸著些水畫著平面草圖,一面講解概要,“基本上是採取便衣的形式。而且,如果一旦有事發生,會有機動隊伍在幾分鐘內到達場地。”
“如果發生火災呢?”
“火災的話也不用擔心。我們挑選的酒樓離消防站很近。”
墨蘭沉默著,只能見著光影在她纖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