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這筆聘金。
見著這一幕的人,當然有心存不滿的。首當其衝就是身為費家長媳的王佟麗了。
“媽這是做什麼!那對玉鐲子不是該給長子長孫娶媳婦用的嗎?”王佟麗小聲埋怨著。
“你孃家人有給我們家這麼多嫁妝嗎?還有,當時你嫁進我家門裡時,我媽可是把她最寶貝的一對玉墜給了你。”費新國藉此機會教訓老婆摳門的性子該改一改了,簡直丟了全費家人的臉。
王佟麗自知理虧,不敢發話了。
坐在同一桌酒席上,羅衛小聲與身邊的侄子說:“我看,你這個女兒嫁的風光,今早的那一席完全不能相比。”
那是,眼看這會場裡頭,四處走動的賓客,不止有頭有面,而且曼青一向講究以德治家。真正有休養有德行的人,這文化底蘊是不可缺少的。因些,這些宴客們在衣著打扮上或許不夠奢重,但都是大方得體風度翩翩,舉止言談方面更不用說了。不像今早安日晨像是敷衍羅婷婷那般,請來的賓客雖說也都是有背景的人,卻基本是三六九等的下層人物,在禮節方面欠缺過多
,顯得俗氣。
傅尚雨眺望會場,看到席中有不少商賈名流,笑眼不禁一眯:“老太太如果在九泉之下有眼,一定欣慰了。”
傅蕙蘭本來就不擔心這點。費家雖說做官居多,但是,在商界肯定有不小的名望。再說了,不談費家,以自己妹妹墨蘭的本事,商界裡有點智慧的人都得趕來巴結了。只怕這張費家婚宴的邀請函,很多人想要,卻要不到。
隨著時間的推移,偌大的酒樓大廳裡,擺的這一百張酒席,在離婚宴開始前的一個鐘頭,已經座無虛席。
這樣的盛況,也是操辦婚宴的費家始料未及的。畢竟,這應該是費家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場婚宴了。
曼青作為一名老將,什麼場面沒有見過,自詡是在戰場上一人敵千的勇夫。如今,她竟有點兒腿軟了,眼見門口處擁擠的群眾和媒體,多到像潮水一般。黎立桐只得帶著一群人去支援保安,拉長警戒線。
家裡人還有不斷接到電話的,說要給老人家道恭喜。且有為數不少的名人,因為之前費家考慮到他們或許不便前來而傳送邀請函,結果他們竟然自己到達了現場。考慮到對方的聲望,不能失這個禮,只能開始新增酒席。這一添,至少有十張,最後實在是酒店空間有限,無法再新增桌椅,又是拼桌。
賓客們卻都對此沒有一聲怨言,因為受邀之中的賓客,彼此有些是熟人,沒有見過面的也都耳聞過其大名,大家競都借些喜氣互相交往起來。這婚宴的氣氛,在未開始之前,便已達到了高潮,熱鬧非凡,每個人都喜不自禁。
主持婚宴的司儀是從電視臺專門請過來的,在下午見識過新娘子墨蘭不凡的氣派後,已經有預感這將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婚宴。但是到了面臨這場他主持的婚宴中史無僅有的場面,與曼青一樣膽怯了。
“各位來賓們,各位新郎與新娘的親朋好友們——”司儀在臺上講話。
費海楠都能聽出來,這位向來被稱為膽大包天的名播說話的聲音裡在抖動,不由撇撇嘴:“早知道,找一名軍官上去主持。”
墨蘭哧一聲笑,暗地裡捏捏小姑的手背:“你三哥呢?”
“白大哥去接他了,應該快到了。”費海楠告訴她別擔心,“白大哥帶了專業的化妝師去的,一路開車一路給三哥化妝。”
於是,當新郎費鎮南從酒樓後面的員工通道秘密穿行,終於來到了新娘子身邊時,因為用的是偵察兵的行動,無論是墨蘭和費海楠都沒有察覺。
“啊?”費海楠嚇了大跳,在見到兄長忽然在她們背後出現。
墨蘭小驚之後,回頭一看老公。見費鎮南是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外套,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