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城原向來習慣早到,因為他必須要在御聖堂進辦公室之前,準備好他需要的資料,還有一杯熱茶。
跟隨御聖堂這麼久,刑城原瞭解他的程度勝過任,何人,可是,今天當他踏人總裁辦公室時,卻還是嚇了一大跳。
“總裁?”刑城原不敢置信地輕喊出聲。他的上司居然這麼早就坐在辦公桌前,還不知道已經工作了多久?
“你來了。”御聖堂的雙眼緊盯著電腦螢幕,聽見刑城原的聲音,連頭也沒抬,只是淡淡的打了聲招呼。
“我去泡茶。”刑城原一時亂了手腳,御聖堂的早到,著實打亂了他一天的行程。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以前御聖堂從未曾這麼早到公司過,難道是為了昨晚的“那件事”?
見刑城原欲離去,御聖堂喊住了他:“等一等,我有事問你。”
“什麼事?”刑城原連忙來到他桌前,恭敬地問道。御聖堂沉默了片刻,撐著下巴,興味盎然地看著他。
雖說若紫喜只是他的資產,但她似乎不把他的冷漠放在眼裡,而他似乎也在無形中習慣了她的性情,現在居然覺得下屬唯唯諾諾的樣子十分有趣。
刑城原跟了他好些年,自然很瞭解他,也算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可是刑城原與他之間仍存在著一道隱形的牆。
而若紫喜闖進他的世界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卻輕而易舉地打破了那道牆,而刑城原,他最信任的秘書,何以花了數年,仍然無法做到?
“坐!”御聖堂指著桌前的椅子。
刑城原一臉莫名其妙,心中亦有些忐忑,不知道他的上司想做些什麼?尤其看到御聖堂臉上的笑容,他更是覺得毛骨悚然。
御聖堂是在笑,現在因為看到他那又驚又喜和充滿不解的表情而笑。
“不用緊張,你現在的模樣好像你犯了什麼嚴重的,錯一樣。”
“你也是。”刑城原鬆了口氣,嘆道:“你的樣子,好像要把我吃掉。”
“我對男人沒興趣。”御聖堂微偏過頭,將手中的照片放在刑城原面前,“但是這個人,我必須知道他的一些事。”
“他?”刑城原馬上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因為昨天,他和這個人在警察局裡共處了幾分鐘,但現在,他是肯定走不出警察局了。
“昨天筆錄做得如何?”御聖堂的神情冷了下來。收購了那麼多公司,他一直自認處事得宜,當然若氏工廠是例外。
從來不曾有人膽敢到御皇集團鬧事,昨日算是頭一遭,他不希望再發生相同的事。
“他叫鍾榮,前年磁磚生意失敗後,就將公司賣給了御皇。”刑城原瞥了桌上的檔案一眼,這才發現所有的資料全被御聖堂調了出來,那麼,他到底還想知道些什麼?
“我記得當時他除了將公司賣給御皇之外,並不是沒有其他的方法……”刑城原也被此事困擾了許久,但在那時,他猜不透御聖堂的用意,現在,他更不知道御聖堂想做什麼。“總裁那時截斷了他的後路,逼得他無路可走……”
“截斷?”,御聖堂並不覺得當初自己處理的方式有任何不妥,他記得相當清楚,他母親當年投奔的車主,就是那個被他逼入死穴的鐘榮。
他不懂得何謂以德報怨,他只知道有仇必報是他的處事態度。
只是,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當年鍾榮莫名其妙地消聲匿跡,為何又會選在他繼任總裁之日回來?
雖然他對母親的印象已經相當模糊,但她拋家棄子的行為,至今仍讓他恨得牙癢癢的。
“根據鍾榮的說辭,在他公司倒閉之後,他的妻子就失去了蹤影,一個月後,他唯一的女兒也在放學的途中莫名地不見了。”刑城原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據實以出口。
御聖堂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