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教又怎樣?你少跟我以俠義之士自居,你們嵩山這些年來所殺的人,未必就比魔教少。”張揚冷冷說道。
“既然你執迷不悟,費某隻好先將你擒下,然後慢慢刑訊逼供了。”費彬噗噗的在左腿的膝蓋、腳踝、左腿肚子等處點了幾下,似乎在為傷口止血。
“你能活下去再說吧!趁你病,要你命!”張揚深吸一口氣,他可不想對方從容的治傷,使著四象步法和辟邪劍法直撲費彬而去。
“小子,你竟敢偷襲我,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費彬停下點穴動作,咬牙切齒的說道。
“鐺鐺鐺……”
兩人立刻鬥做一團,連續交手三十餘招,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張揚仗著身法靈活,劍法jīng妙,幾次險些刺中對方。
費彬雖然腿上受傷,移動不便。可他不愧是嵩山第三太保,一身內力著實雄厚。每當遇險時,或用大嵩陽手補救,或是仗著內力強力砍劈,使得張揚根本不能近身。甚至有兩次,若不是張揚身法飄逸,恐怕已被他猛烈的一掌給震死。
若不是費彬左腿受傷,行動受阻,二十招之內,張揚必敗無疑。眼下情形,張揚倒是佔了些便宜,可要刺傷費彬卻也極難做到。
兩人在客棧門口,你來我往的鬥了大約一盞茶時間。
“呼…呼…”因為全部的兌換點都用來買霹靂彈,張揚連一顆補充五年內力的jīng氣丸都買不起。由於內力空虛,這般交手不到百招下,他已經是氣喘吁吁。
“必須速戰速決,不然的話,他沒死,我就累死了。”
“啊!”就在這時,費彬左劍駐地,顯出一副搖搖yù墜的模樣,看樣子好像是傷勢加重。
可能因為持續的戰鬥,他腿上的傷口已血流如泉湧,甚是嚇人。
費彬連續在左腿上點了幾下,可那血依舊是流動不已,似乎根本止不住。
這般情況下,費彬的臉sè變得蒼白之極。
費彬斜眼瞟了下張揚,那目光中,似乎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恐懼。
“原來這傢伙已是強弩之末,我只要等他血流光了,就可以輕鬆將他斬殺。”
張揚眼見費彬那副虛弱的模樣,心中立刻下了判斷,便鬆了口氣的站在原地,並不出劍。
誰知,當看到張揚不再攻擊,費彬竟是從身後的包袱裡取出一瓶藥來,看樣子竟是想給傷口上藥。
“想上藥,可沒那麼容易……”張揚略一猶豫,便起青鋼劍,直奔那藥瓶而去。只要打碎那瓶藥,費彬就徹底沒戲了。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見到費彬臉上一絲詭譎的笑意閃過。
“遭了!”張揚心中一凜,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便想下意識的退去。
忽然間,就見費彬將手中包裹朝他扔了過來,隨即橫劍就是一斬。
呲的一響,張揚即使猛然飛退,可還是清晰地感覺到胸口處一股劇痛傳來。
張揚低頭看去,只見小腹上橫著一條猙獰的傷口,雖不至於開腸破肚,可也是皮肉翻開,血流如注。
剛才那一擊,若不是張揚退的快,此刻恐怕已經被斬成兩斷。
張揚心中湧起一陣後怕:“原來剛才這傢伙只是假裝傷勢加重,目的就是讓我儘快進攻,好將我一舉擊殺。若不是老子跑的快,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張揚思慮電閃時,費彬已然單著腿,飛追過來。
“跑!”張揚腹部受傷,又沒內力,更加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拔腿狂奔。
費彬一見張揚逃走,沒去追趕,而是跑到繫著兩匹馬的車廂旁。
張揚猜到他要牽馬追來,登時嚇了一跳,逃得更快!現在他受了傷,又徹底得罪了費彬,被追上的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