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被忽視的葉飛立刻站了出來,用一句聽似淡淡的話、一個輕輕握刀的動作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可能。
陸思琦驚訝的看著身旁的葉飛,她第一次從一個人身上感受到如此觸動人心的殺意,她幾乎敏感的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而伸手攔住陸德海的黑衣男子同樣有些緊張的看向了葉飛,握在手裡的匕首拽的更緊了,手背上的青筋因此變得更加明顯。
在場大多數人都看出了葉飛的決然,甚至感受到了自葉飛身上散發出的暴虐氣息,越是久經沙場的人,越是能感受到那股殺戮才能帶來的壓迫感。
然而葉正松不止是個沒有經歷的愣頭青,而且是個沒有眼力勁的闊少爺,他的世界似乎並不存在別人拒絕他。
葉正松很不屑的看了眼葉飛,他還沒說話,身旁拿著銀色手槍的少女倒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人好髒,連鞋都沒有。”
“也許是國家特種兵好心從精神病院救出來的。”另一個年輕男子笑道。
一共五個年輕男女全都嘲笑起來,卻沒有發現他們身旁那個戴著鋼鐵拳套的黑衣保鏢已經滿臉凝重的走到了前面,將他們有意無意的護在了身後。
一邊的劉勇軍忍不住看了眼沒有一絲表情的葉飛,只覺得對方眸子裡的殺意更濃了。他心驚的同時又不由有些幸災樂禍:笑吧,笑吧,我看你們過一會是什麼下場。
丁正松看不見那股殺意,他厭惡的衝葉飛一哼:“我真是一點都不想知道你是誰,現在把你的髒手從我的狗身上拿開,然後立刻消失。”
隨後他看向陸德海,眼中帶著質問的怒意。
陸德海此時也是怒氣升騰,這個丁正松實在過分,要不是礙於兩個覺醒者保鏢,他早就一拳把這小子給揍趴了。
“這狗是葉先生的,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同樣我也勸你一句,不要仗著……”
“你少他m廢話!”丁正松高聲打斷陸德海的話,他很清楚後面陸德海要說什麼,類似於這種不要以為自己有錢就怎麼怎麼樣,不要仗著自己家有權就怎麼怎麼樣的話他早就聽出繭來了,在他看來對他說這話的都是可笑的小丑,說完就會被自己踩在腳下玩弄。他陸德海算什麼?在丁正松眼裡不過就是個當兵的,這種貨色在他家最多就是個拉車門的保鏢。
一個只配給他拉車門的傢伙居然敢說勸他,丁正松猛地從腰後掏出一把手槍,指著陸德海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狗留下,你,自己掌嘴十下,然後帶著你這幫人滾蛋。”
嘩啦!
回答他的是齊刷刷的抬槍聲,一時間槍口對著槍口,劍拔弩張。
“喂,你們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是什麼身份!”拿著銀色手槍的少女罵道。
葉飛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他很清楚陸德海他們之所以一直忍耐,除了哪兩個覺醒者的威脅之外,更多的怕是因為這幾個年輕男女的家庭背。景,說到底他們不過是服從命令計程車兵。
“很好。”丁正松怒笑一聲,手槍突然指向一旁的葉飛。他不敢真的衝陸德海開槍,畢竟這裡是廢棄的s市,要是把這些特種兵逼急了,說不定他們真敢開槍殺了自己。
但葉飛不同,葉飛一聲邋里邋遢,手上也沒有槍,看樣子真的只是個被特種兵們順手救下的平民,他完全可以殺雞儆猴,挫挫陸德海他們的銳氣,然後再給個臺階讓他們下。而且葉飛死了,陸德海也沒理由不將狗留下。
然而他的槍口卻指了個空,那個穿邋遢病服的男人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