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想說我們可以在各自的公司中放鬆一點。”
“沒錯,我們完全可以,儘管我看不出這有什麼意義。”她喃喃地說。
他咧嘴一笑, “就算是我們這樣的老對手——我這麼說你不反對吧——也不能總是這麼鬥下去。你的工作怎麼樣了?”
保持冷靜,瑪莎告誡自己。“你伯母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所以我懷疑為她工作不會很輕鬆。不過,新款系列服裝,也就是成衣系列,的確很棒。做這件事對我來說是種享受,儘管出現了一些戲劇性的場面。”她坦白地說。
“我看她僱了你是種享受。”他評論道,“有一天她對我說,‘啊,這個人,她有自己的頭腦!’”
瑪莎抬眼望著他, “你和她在一起議論過我?”
“沒有。你的秘密一直在我的心裡。”
“那怎麼會提到我呢?”瑪莎冷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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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我看了一些新款系列服裝的照片。”
“她就說了這些嗎?”瑪莎咬著嘴唇。
“是的,怎麼?”
“沒什麼。”她站起來, “謝謝你的午餐,我該回去了。”
“在你走之前,請告訴我,瑪莎,你有沒有交朋友?”
“沒有,正像你看到的,我在儘量保持純潔。”她的藍眼睛直視著他,目光中充滿諷刺的意味。
“那麼,如此美好的週末之夜你就準備消磨在洗頭、看電視上了?”他眼中略帶嘲弄, “多麼浪費,這世界上可交的不僅僅是男朋友。”
“我意識到了這一點。”瑪莎說。她一邊掏錢包,點出她該付的飯錢,一邊屏息數到十。“不,我還沒有交別的朋友,但是會有的,我肯定。在我看來,像你我這樣不共戴天的仇敵鬥下去是免不了的,所以我是對的,像這樣的休戰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弄得大家筋疲力盡。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佔便宜,吃白飯。”於是她將一堆硬幣推到他面前,然後故意漫不經心地用澳大利亞口音加了一句,“再見,老兄。”
但是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他抓住了她的手腕,說了一句話,在這露天場合享受陽光的人群當中只有她能聽清。 “你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你知道的,瑪莎。如果不是我理智的話,你三年前就和我上床了。”
但是瑪莎沒有停下來再聽下去。她掙脫他的手,拎起她的包走了。
“啊哈!”幾天後,明特夫人滿意地嘆息了一聲。這幾天,瑪莎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憤怒地甩著尾巴的母老虎,不過這似乎沒有影響她的形象。
她們難得一起在明特夫人凌亂的小辦公室裡小憩一下,喝杯咖啡。明特夫人沉浸在一份報紙中,她喜歡小報和雜誌上的小道訊息,而且她時不時地表現得像個天生的長舌婦。現在她正貪婪地讀著那些花邊欄目。
“有您認識的嗎?”瑪莎冷眼問道。
“是的,他們開始注意你了。而且,正像我對你說的,你和西蒙在一起的事已被添油加醋地登在了報上,而且變得神秘兮兮的。我好像沒告訴你,如果你不想讓全世界都注意你,那麼恐怕你就不該和西蒙在農夫市場唇刀舌箭。”
“是唇槍舌劍,”瑪莎說,聲音有些空洞洞的,接著她似乎反應過來了,叫道: “噢,天哪!”
“所以你們倆的鬥嘴還要繼續下去,”明特夫人快速而且興奮地看了她這位店內模特一眼,“但是報上說‘上週末在遷而喜農夫市場,與酒業大亨西蒙·麥克瑞有過短暫接觸的這位高雅女孩是誰呢?我們相信明特夫人可能對她進行了雙重包裝……’啊,可是這些包裝就要被揭開了!”明特夫人說道。
“我……等等,我沒想到你要的是這種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