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開始,就是一連串的競賽和對抗,怕了的人大可不要參選;而舉凡參選的各類宣傳花招,他們這些競選過的人一定比別人更清楚。
所以,他認為陳長德應該早就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並且有了應對計策,更說不定,這是他們自己陣營裡搞出來的花招,趁這個時候加深選民對陳長德的印象,然後在這件聳動的訊息爆發過後,再出來自己澄清,抓幾個替死鬼出來認罪——整個事件圓滿落幕,他又博得美名,多好呀!
“不行,我一定要找出這個人是誰!”說著,她又要往辦公室外衝。
“小雷。”賀剛及時攔住她。“找到了,你要做什麼?”
“找到了,我就可以證明陳先生的清白,還可以把那些人以毀謗罪送進牢裡關,免得他們再害人。”
賀剛聽的失笑。
“你要怎麼找?”她以為抓人真的那麼容易,像扮家家酒一樣?
如果犯罪的人真的那麼好抓,那臺灣的警察也不必苦惱了。
“我……嗯……”溫雷華想了半天,最後以可憐的眼光看著賀剛,“你有辦法找到的對不對?”
“我?我哪有什麼辦法。”賀剛失笑,抱著她一同坐進大皮椅裡。
“你是商人,又混社會這麼久,一定有辦法的。”她很肯定。大姐說過,混商界跟混政界是一樣的,沒有七分奸是絕對做不成事的。
“混社會?!”賀剛聽的好笑。“你哪裡聽來這些用語?小雷,別替陳長德擔心,他絕對有能力應付任何突發狀況,否則也不可連任立委。”
“可是,要是這次他沒應付過去呢?”她擔心地道:“如果他被那些人陷害成功,那他不就要從政壇上消失了!”
“不會的,你對自己的偶像太沒信心了。”賀剛笑她。
“可是——”
“嗯。”他點住她的唇。“聽我的話,把心思放在你的課業上,別為陳長德擔心,這些小小的計謀害不倒他的。”
“你保證?”
“我保證,”
“好吧。”雖然賀剛的話有道理,可是她還是會擔心。不行,她至少要做點什麼。
看她的眼神在動,賀剛就知道她一定又在轉什麼念頭。
“答應我你不會擅自行動。”他沉聲道。
“什麼行動?”聽到問話,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連忙裝蒜。
“什麼行動,還要我一一規定嗎?”這個小鬼靈精。幸好他看人的本事比她強,不然她肯定每件事都跟他玩捉迷藏。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指得是什麼?”她繼續裝傻。
賀剛無奈的看著她,這小妮子肯定是不打算聽他的話了。
“小雷,我說真的,不要去管陳長德的事。”
“為什麼?”她皺起眉。
“既然有心走入政界,這個人的心思就不簡單,而當人一旦擁有權力的時候,就算當初再有什麼理想、抱負,也會被權力完全腐蝕掉。這些事,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懂的。”
“他不會。”她為自己的偶像辯駁。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他?”賀剛有點吃味。他的女朋友,對別的男人比對他還信任,他能平衡才怪。
溫雷華低著頭。
“八歲的時候,有一次,爸媽帶著我們三姐妹去看遊行,我因為好奇又個子小,所以鑽到前面去,結果不小心被後面的人推到馬路上,差點就被遊行的車子輾過,幸好當時陳先生一看路上有人,立刻叫遊行的車隊停下來,寧願脫隊也不要撞上人。後來,他還親自下車把我扶起來、又安慰我,因為當時我正哇哇大哭。”她吐了吐舌頭,不好意的微紅了臉。“我本來不知道他是誰,直到他出來參選,我才想起來他就是那個救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