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珠趕緊介面說道。
“對呀!紀師姐,昨晚聽那女人說話的語氣,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樣,別是張四哥見她年紀小就以為她不會騙人,何況一個姑娘家去給俞三哥治傷,不說她的本事成不成,單說男女有別這一項,她又要如何替俞三哥診治呢?”貝錦儀也連連點頭附和道。
“那妳們打算怎麼著?跟在他們後頭走,然後一起上武當山?”紀曉芙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倒也不怎麼氣惱,只是好笑地反問道。
“吔!好呀!好呀!紀師姐,反正妳也很久沒見殷六哥了嘛,不如咱們就去武當拜訪一下張真人他們,順便看那個程靈素到底有幾分本事。”貝錦儀聞言,立時眼神一亮,纏著紀曉芙的手臂,說道。
“對呀!紀師姐,這個提議挺好的,反正咱們回峨嵋也要經過那裡嘛,不如就順道過去看看。”趙靈珠也是一臉激動地應和一句。
“妳們也真是的!人家程姑娘哪裡得罪妳們了?從昨晚到現在就沒一句說她好的,妳們當張四哥真是那麼胡塗的人嗎?若他對程姑娘沒有一點了解,他敢隨便帶人上武當山去替俞三哥治傷?這種當頭,咱們就別去打擾人家了,省得他們還要分心招呼我們幾個。”紀曉芙笑著婉言相勸,執意不願繞去武當山。
話說,此時的紀曉芙又怎麼可能去武當山見殷梨亭呢?便是這幾年來,她也幾乎不願意與殷梨亭,就是深怕一個不小心露出了心中的愧疚…是的,她因著心裡藏著的那個極大的秘密,所以至今都不敢點頭應下與殷梨亭大婚之事。
貝錦儀和趙靈珠見紀曉芙不同意前去武當山,心裡不免一陣失望,但沒有對於紀曉芙的心思多加揣測,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見到未婚夫呢。
張松溪帶著程靈素一路奔波至武當山,途中曾有幾次遇見一副凶神惡煞似的蒙古兵在小村子裡逞兇作惡,每當遇見這種時候,張松溪總是心有不忍,都會停留下來替天行道,剷除那些蒙古兵。
但起初幾次,只懂得粗淺武功的程靈素擔心有什麼不長眼的刀劍飛進馬車裡,便堅持不肯獨留在馬車上,非要出來外面看著張松溪殺那些蒙古兵,張松溪勸說過幾回都起不了什麼作用不說,心裡還因為不想見她受到任何傷害,心神有些分歧,在與那些蒙古對峙之時,難免有些綁手綁腳的感覺。
後來有一次遇上一群應是受過常年訓練,拳腳上略有些底子的蒙古兵,張松溪竟是一時被圍得分不得心神,讓領隊的那個蒙古兵發現到馬車旁的程靈素,一時見色心起,匆匆往程靈素那邊走去。
張松溪剛手刃一個士兵之後,轉頭驚見此番險景,一時心急如焚,幾次欲上前救人,卻又被其他小兵接二連三地擋住去路,他深怕程靈素有什麼意外,手中的劍招不經意地比平日快了許多,偏偏程靈素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根本不知道危險接近,居然動也不曾動半句。
張松溪心底頓時升起一陣心慌意亂,可是就在他殺掉最後一個小兵的同時,那個已經伸出手就要碰上程靈素衣角的蒙古兵,突然從嘴裡發出一陣慘叫,接著驚懼地護住自己的雙手並連退好幾步,張松溪心中大罕,卻也不忘趕緊趁機上前結束了那個蒙古兵的生命,連喘口氣的空檔都沒曾留下就往程靈素這裡疾步走來。
“妳沒事吧?!”張松溪著急地打量著程靈素,就深怕瞧出個什麼不妥來,額角還冒著幾滴細汗。
“我怎麼可能有事?我也挺怕死的呀,每次都是早就有準備著呢。”程靈素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但是每次遇上了,還是覺得心驚肉跳,手心狂冒冷汗。
“剛才我明明看見那個元兵都要碰到妳的衣角了,怎麼會